“很想你。”伯鱼直白地说,“暑假快点过去吧。”
卫论脸红:“胡言乱语,光会扯,矫情死了。”
真缠人。卫论竟然有些苦恼地想。
属于辣白菜和跳水鱼的夏天,快过去吧。
他想见伯鱼了。
16.
夜晚薄荷糖水似的清凉。
伯鱼耳朵里循环着《日出峨眉》,鸡皮疙瘩起来又下去,下去又起来。
自从木琵琶安利给了他霹雳布袋戏,伯鱼每天就有了很多很多乐曲来听。他循环着《日出峨眉》睡去,到第二天日光探进窗楞,他在光芒中醒来。
伯鱼因为和卫论通话,说出了自己的思念,心情过分舒畅,嘴角翘着去帮他爷爷做早饭吃。今天没事做,他给他爷爷一口气吹了好几首曲子,爷俩慢悠悠地下田里去,春小麦快收了。
他们这个地方在北边还属于水汽比较充盈的山麓地带低洼小村,气候怡人,阳光并不毒辣。
伯鱼背着唢呐去田里抱了个瓜。
“你吹得好。”他爷慈爱地看着他把瓜放进井里,蓦地开口,“真好。”
伯鱼抿嘴:“真的好吗?”
他爷点点头:“真好。”
老人脸上露出一种悠远的表情:“我年轻去你奶奶家接她就是你师父吹的,你奶奶走了也是他吹的。我觉得你比他吹得好。”
对于有些农村人来说,唢呐的确意义非凡。
伯鱼摇头:“我离师父的水平还有十万八千里。”
老人笑得眼睛匿在皱纹里:“好,好。”
他忽而问道:“在大学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