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你怎么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乔淮决定收回昨天对于连奚念起自己名字时的好评。不过隔天的功夫,他就叫的这么顺溜,这么捻熟,已然把少爷这个名头忽略不计。
他张了张口,目光却顺势滑向近在咫尺的淡色的唇,一阵口干舌燥,箭在弦上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
他生了恼,又挣脱不开,索性转过头不看他。
“哼,你弟弟难得上一趟山,你不多陪陪他,怎么还记得这讨人厌的差事啊。”
“喂我说,对付对付就得了,小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跟你计较的……”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挪了地方,落入了一个清爽而安稳的怀抱里,“!!”
连奚一手揽过他的腰和膝窝,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撩开他贴在额上的发探了探,“烧还未退么,怎么尽说胡话。”
“……”
“你的身上烫的厉害,难怪脸也这般红。”
“……”别说出来啊!
这句话让乔淮从混沌中堪堪寻回了一丝清明,他忿然挣扎了几下,咬牙道,“连奚你快放开我,小爷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般坐着像什么话……”
“我放手,你不会再钻回被子里去?”
“那也比坐在你身上强,硬邦邦的硌得慌。”
总好过让他触摸到自己莫名奇妙的热意,简直叫人无处遁形。
拉扯间,单薄的背更贴近身后之人的胸膛,手臂顺势圈的更紧,连奚把下巴轻抵在乔淮的肩窝,“乔淮。”
气息触上肌肤带起酥麻,耳尖红如滴血,乔淮小声哼了一声。
“不要生病。”他低声道。
3.
乔淮觉得,这份莫名的心悸和他的病有异曲同工之处,都叫人口干舌燥,心律混乱。心口虽不疼,却是酸涩中杂了几分甜,倒是一样的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