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雕了有些天了。”
一轮皎月穿透云霭,将夜幕染得银银生辉。如水的月华透过窗子洒在幔帐上,乔淮看清了眼前人沉沉的黑瞳,和那眼瞳里一览无余的自己。
“你要送给谁?”
“我弟弟,明天是他的生辰。”
噗的一声,火苗熄了。
乔淮敛了眼眸,嘴角扯开一个不怎么走心的笑来,“嗳,难怪你这般会照顾人呀,对谁都好的很。”
“……”
眼前堪堪笼上了一层阴影,清隽的气息轻轻蹭过他的眼睛,有些痒。
“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愿与你做朋友么。”连奚侧首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样,你还愿意么?”
“唔,你……”
剩下的话变作一声呜咽止于唇边,换来又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像是初尝到糖果滋味的孩童,小心翼翼的探入,舔舐,在间或的喘息里逐渐加深了甜度。
再后来,已分不清是谁的手臂绕上项颈,指尖深插入发间,又是谁的指腹抚过一寸寸脊柱,带起周身的战栗和贴合。
不知不觉间衣衫和发丝都纠缠在一处,被衾滑落在地,也丝毫未觉得冷,只顾着攫取彼此最需要也最合适的体温。
什么时候结束了这个吻乔淮不知道,他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平复着气息,唇舌还有不知名处有如火燎。
点点星火,又有了燎原之势。
乔淮觉得自己这回确是尝到这病的厉害了,不但头晕眼花,心跳的还快。
第七章戴胜降于桑(上)
1.
隐隐蝉噪六月天,尘落西厢岁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