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
“小生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是听人说过罢了。”妖狐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二人的脸色，“你们不会想这样吧，小生还不想呢。”
“怎么会呢。”绯空和颜悦色地将妖狐接过来搂在怀里，顺着脊背抚摸着，将妖狐被浸湿的长发一点点捋到耳后，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尖，尽管是尽力在模仿人类的外形，耳朵依旧是要照常人尖一些的，也保留了狐狸敏感的特点，被他触碰着妖狐不自在地缩了缩，靠在他肩膀上说着小生不想受孕之类的话。
绯空嘴上哄着妖狐，眼神却和黑金对上了，对眼神中的含义都心照不宣。
只有妖狐还被蒙在鼓里，不知这兄弟二人已经在思考如何红骗他同意，还在无忧无虑地撒着娇，“小生想回去睡觉了。”
黑金笑着应了，“好，这就回去。”
这还是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抛去那些激烈性事，此时的情景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但是尴尬的依旧只有妖狐，左右两边都被人占据着，让他有些难眠，原本的睡意也在反复翻身的时候消磨掉，明明身体很累，思绪却格外清晰起来。
事到如今，什么都已经不一样了。
没有逃避和默认，也没有任何借口，他们仨人就这么在一起了，和传统意义上的爱不太一样，也实在是有些超越平常的底线，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和不能接受，毕竟这也是爱。
尽管有些贪心也有些羞于启齿，妖狐还是要承认这两位确确实实都是他的爱人。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辗转，黑金撑起身子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
“那你还是快点习惯好，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黑金笑得暧昧，低头亲亲他，小声道：“要不然我们把绯空踢下去，你就习惯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妖狐不知绯空睡没睡，瞥了绯空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压低声音嗔了一句，结果又被黑金贴上来几乎压在他身上了，皱着眉推了黑金一把，“你别离小生这么近，去那边一点...”
“不，离你近一些暖和。”
他无赖似的紧紧贴着妖狐，在他腰腹和臀侧来回抚摸，妖狐皮肤嫩滑手感特别好，他力道不大偏偏手法色情，总想滑到紧闭的穴口去试探一下，闹得妖狐睡不着又无法忽视，可动作大了又怕吵醒旁边的绯空，小幅度的抵抗都被黑金视为情趣，倒像是欲拒还迎地被他贴着蹭来蹭去，里衣被扒开大半，最后被黑金握着脚踝分开腿时妖狐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你快放开！”
“我就看看是不是还肿着，乖。”
“你放开啊小生不需要你看！”
“乖乖的，我不做，就看看而已。”
“汝真当吾死了啊...”本就浅眠的绯空实在被吵得忍无可忍，起身将妖狐拉到自己身边，“黑金汝安分一点！”
妖狐飞快地爬到床榻的最里侧，缩在角落里委屈兮兮地看着黑金，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样，见他这样绯空更恼了，要把黑金赶下床去睡窗边的软塌。
黑金起初还不愿意，可他刚要说什么，妖狐扯着绯空的衣角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抽抽搭搭地小声道，“是小生的错，不该推他的。”
结果更加坚定了绯空把黑金赶走的决心，看着兄长搂着那只狡猾狐狸安慰的亲密样，躺在软塌上的黑金又气又想笑，嫉妒和羡慕几乎要把他自己淹没了，只能靠回忆着妖狐贴在他耳边说喜欢的模样才勉强压抑住，可想到妖狐那时候的害羞表情又有些情动，最后干脆翻个身不去看了，隔着一层纸看窗外的月亮。
妖狐装模作样抽噎了几下也装下不去了，枕着绯空的手臂问，“黑金那边会不会冷？”
黑金竖着耳朵偷听，结果听见他无情无义的哥哥云淡风轻地说道，“冻死他活该。”
“小生其实没有生气。”
“吾知道，谁让他想把吾踢下床。”
【31】
妖狐缩在绯空怀里靠着他的胸口，尾巴尖慢悠悠地扫着绯空的肌肉，最后被他一把抓住了，“别乱动。”
妖狐只是笑，似是看出了他不会再做什么，和黑金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边聊边用尾巴挑逗绯空，最后听见绯空叹了口气紧紧地把他楼到了怀里，语气颇为无奈，“汝乖些。”
绯空其实是有些喝醉了的，妖狐早早地便发现了这点，喝醉的绯空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虽然依旧是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相比较却呆了些，也更加幼稚，若是平时他定是做不出这样与黑金记仇的事情来的。
“您有没有喝醉？”
“没有，喝醉的是黑金，吾不会醉。”
黑金：“...?”
妖狐偷着笑，环着他的腰抱紧了继续聊天，黑夜和距离让妖狐更有安全感，也让有些情绪有了说出口的机会，在这样的深夜里而不显得太过矫情和尴尬了，妖狐盯着漆黑房间的某一点，说着他年幼的事情，说他一直厌恶的发情期，也听黑金讲他们兄弟间的趣事，最后困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发现他没了声音，绯空看了一眼便拉着被子给他盖好，压低声音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