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笑着和他接吻,没有回答却也默认了这个答案,比起黑金的暴躁脾气,他还是对绯空的深沉心思颇为谨慎的,远不如黑金这般好相与。
绯空温柔,仅仅是因为他想让妖狐看见自己温柔的一面罢了。他不想为人知的另一面被他再完美不过地隐藏起来,只是妖狐隐隐窥得一角,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为绯空的占有欲,他的心机和谋算,尽管此时知道绯空并不是他所展现出来的那样,妖狐依旧不想离开。
绯空的每一面都是妖狐所爱,就算会让他恐惧,妖狐依旧坚信着他们兄弟不会伤害自己。
“这么久?”
绯空半跪在池边看着二人,这样的环境和氛围,绯空也是与那日几乎一样的姿势。妖狐不免耳根有些发热,想起前些日子,他与绯空的重逢,似乎就是这样的场面,而那时的他也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那日金发黑翼的大妖踩着月色走到他身边,今日亦是如此。
看出妖狐的表情是在回忆着什么,绯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伸手托着他的下颌,面上带着笑意,开口说道:“汝可真美。”
妖狐便捉住他的手腕握住,手指攀上他的手腕和小臂,湿漉漉的留下水痕,绯空的衣袖不免也触到了水面浸湿了。
就好像这个人被他弄脏了,从高高的神坛上拉下来,与他一起在尘世浮沉般。这样想着妖狐笑得更妩媚了些,回答一如当日。
“您也是。”
【29】
黑金特别不喜欢这种时候,就好像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所有的真心和爱,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似的,他的嘴唇贴着妖狐的耳垂,问道:“我就不好看?”
听他这么问,绯空倒是轻笑了一声侧过脸去,分明是在掩饰自己的笑意,落在黑金眼中便是嘲讽了,他气不过示威似的搂紧了怀里的狐狸蹭了蹭,一副圈画领地宣告所属的模样。
“好看。”妖狐偏过头在他嘴角亲了亲,顺着他的脾气哄,“你好看。”
绯空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握着妖狐的手指捏着把玩,好像能把这几根手指绕出一朵花来,妖狐抽抽鼻子,问他:“你喝酒了?”
“不过两三杯。”绯空慢慢脱下外衫进入温泉里,露出的脖颈还留着妖狐的抓痕,他的指甲一向很尖利,情动时不自觉便在他们身上留下些什么痕迹,当时并不明显,只是事后总是让妖狐觉得面红耳热,偏偏他们自己还不自觉,毫不遮掩地袒露着,坦荡得让妖狐觉得自己的遮掩太过刻意。
可是不遮掩怎么行?他们的吻痕从锁骨一直到胸口,腰侧和臀是指痕和掌印,就连脚趾都有黑金的牙印留下,妖狐还没有被他人参观自己性事的习惯,更做不到他们那般坦荡荡,反倒是他的小心翼翼也不知哪里触到了两位,更是变本加厉地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总是比赛一般,在另一位的痕迹上重新留下自己的,心照不宣地暗示主权,然后欣赏妖狐为如何遮掩而苦恼的模样。
“酒味好重。”妖狐没有被他骗过去,却也不敢确定绯空是不是喝醉了,“玉藻前大人可与您说了什么?”
“没说。”
他与玉藻前本就有前嫌,两人关系算不得好甚至有交恶的倾向,平日更是毫无来往,此番为了妖狐来到他的领地,方才与玉藻前见面,倒是如他所说什么都没有谈,那人便吩咐上酒,两人一来一往对饮起来。
没提旧愿,也没有寒暄,只是饮酒罢了。
“真的没有说?”
绯空眯着眼睛看他,笑了笑,道:“他让吾与汝好生相处,说汝最是调皮,让吾多费心照顾。”
“不可能,小生是最听话的。”妖狐刚说完便有些迟疑,“只不过面具摘得太早而已...”
“你的面具是什么?”黑金有些好奇,他刚与妖狐见面时便带着那个画着花纹的面具,只不过被他强硬地摘下去再也没有戴上,虽是不戴在脸上妖狐却还是面具不离身的,此时提起忍不住问道。
“那是小生遇见命定之人才能摘下的面具。”妖狐靠在黑金怀里,脚不老实地去踢绯空,脚趾踩着他的腹肌蹭到胸口,嘴里回答着黑金的问题,“只不过被你摘下了,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
“为什么?”
“小生觉得什么命定之人——”他拉长声音,仰着头和黑金亲吻,“已经找到了。”
“吾还有件事情很在意。”绯空握着他的脚踝不让他踩自己的脸,妖狐的小腿纤细光滑,他最喜欢将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而此时一偏头就可以亲吻到。
“汝为何和那时的模样不一样?”
妖狐似乎是没有想到绯空会问这个,茫然了一下还是诚实地回答:“那种半狐的形态是小生从狐变成人的初始形态...现在这样只是按照小生的喜好用妖力维持的,遇见您那时小生还不能很好地维持住,所以便被您见到了。”
“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黑金还没有见过那样的妖狐,想想更是嫉妒了,现在这副皮囊只是妖力维持的假象,他想象不出这只小狐狸最初始的样子,又是什么样,又会有多美。
“狐狸形态会更明显些,耳朵在头顶,脚也是爪子了。”妖狐伸手比划着,做了个大耳朵的手势,“据说人是最富有情感的种族,所以小生想变成人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命定之人。”
妖狐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脸也慢慢红了,他慢吞吞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据说用那种形态做那些事情,会更容易受孕...”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