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对马兄可是不留情面啊。”董世杰讽刺道:“马兄到底不肯说出那人是谁,难道另有图谋?”
马志洁得意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胸怀天下,怎能小肚鸡肠。你们有所不知,朱武好色成性却受制于兄长,原本纳妾九房,硬是被朱文逼着花了大量银钱写了文书和离了。若不是他竭力抗争留下两个有了子嗣的妾室,他也只能守着糟糠之妻过日子,心中积怨可想而知。我与他倒是吃过几回酒,言语间他对朝廷律法多为不满。”他猛然变了脸色,狠狠盯着董世杰,“我已说过,那人身份敏感,实在不易泄露。为表示诚意,我已亲自前来。董兄要还是不信,我便立时退出,再不管王爷之事。”
韦廿阳赶紧打了圆场,说了许多好话。
董世杰也知道见好就收,换了话题,“朱文也是够狠,朝廷已经明示,律法改变之前所纳之妾可自行处置。”他不屑道:“不过京畿卫分为内、中、外三军。朱武只在中军,又不是首领,何以成大事?”
“当年她夺晋之天下,如何进京成事?”马志洁神秘笑道:“此乃万不得已之举,务必要做到万全。交予我来安排吧。”
韦廿阳嘲讽道:“平日你最是畏首畏尾,怎么陡然大胆起来?不怕眼线怀疑?”
“我平日也是和朱武在酒庄喝喝酒而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们怀疑又怎样?无凭无据的就能定罪?现下只需勾起朱武的愤懑,待到时机成熟与他言明,何愁鱼儿不上钩?”马志洁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真要夺宫便是撕破脸皮,再不会有退路,那时我还在乎什么眼线!不过此事须得谋划的滴水不漏,尚缺个关键人物,我还得细细寻觅。这是最后一步,现今不需紧迫。”
董世杰看不惯他高傲的嘴脸,只是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耐下性子,道:“马兄谋划甚好。王爷那边,我会让他在皇上面前多多卖力。”
韦廿阳“哼”了一声,“再卖力又如何!她心里早认定了储君。与其巴结皇帝不如笼络群臣。”
“说得不错。若能除掉公主,王爷的大位就不用谋划了。”马志洁点点头,故意问,“我看日后还是派心腹到这同庆楼互递消息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安心。”
董世杰不满,冷笑道:“这里的老板给他个熊胆,他也不敢背叛我。你且放心,我有他能诛九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