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母死去的惨状,没有一丝害怕不说,也不曾掉下过一滴泪水。
即使赤莲天生地养,没有爹娘生养的,也懂得孩子死了父母,是会哭会伤心的。
但长寿不,他除了瘦了点,再没有别的变化。
只看他脸上的肉和身上的服饰,就能知道他的父母有多疼爱他。
这样的人,哪怕资质再出众,她再心动,一想到要收他为徒,赤莲心中就是毛毛的。
而且,自在观是晋朝皇室的忠实维护者,在天下百姓中的威望也极高,与国运的纠缠早已密不可分,一举一动都牵连天下,实在不能交到一个心性凉薄之人的手中。
尤其是,大晋很快就要迎来大劫。
赤莲将这一切平铺直叙地道来。
蒙公听了,笑意沉入眼底,一针见血道:“他若真像观主说的那般无情无义,观主就不会带他回来了。”
我那是不忍良才美玉埋没,赤莲略不服气地想。
只盘着腿坐在蒲团上打坐,赤莲的身姿依然优美,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老夫窃以为,这孩子情深义重得很,且道法自然,天然取其三味,合该入我道门。”蒙公笑得皱纹都堆到一起,眼里放光地道。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在观一代代传承下去,这样的好苗子到了眼前,就恰如那油炸得喷香的小黄鱼放到馋猫嘴前,不入了肚子是绝不会罢休的。
“请蒙公赐教。”赤莲恭敬地道。
这是一个达者为先的时代。
“不明之处直接去问这孩子又有何妨呢?”蒙公狡黠地道。
他卖了关子后,便以一种看似慢腾腾实则迅如掠影的步法,飞快地遁了。
走到无人之地,蒙公才放下可靠前辈的架子,十分嚣张地狂笑一通。
好孩子,到自在观的碗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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