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早就说了。”谢恒临不在意道。“恐怕恨不得我每日吃了什么几时睡觉几时睡醒都汇报回去了。”
傍晚,谢恒临去看宁韶轩,一推门发现飞羽将军还有暗卫们都在门口站着,等候他多时的样子。
“怎么了?”谢恒临感觉他们想避开江逾白同他说些什么,于是关上门带着人去旁边的屋子。
“殿下……”一名暗卫站了出来,十分犹豫的样子。“有件事我们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和江逾白的事吗?”谢恒临找了椅子坐下,淡淡问。
“是……”暗卫与同伴们互相看看。“不,准确来说,是江大人的事。”
“哦?”谢恒临不以为然。
“我们来的路上经过了打斗的树林,才知道殿下出了事。当时我们都没注意,只有小豆子把黑衣人的面罩都摘了。”
谢恒临神色变了。他隐隐觉得接下来要说的是件大事。
“继续说。”
“小豆子说……有两个人,是楚州城的守卫。”暗卫说。
谢恒临如坠冰窖。
“再说江大人大半夜冒着雨去那里干什么,去的也太及时了……”暗卫还在说着。
谢恒临问过了的,但江逾白说,他是想念自己,所以冒雨去的。
“等等……楚州守卫七八百人,小豆子怎么会认出来?”谢恒临焦急道。
“回禀殿下……”小豆子胆子小,吓得扑通跪下来了。
“卑职,卑职自小别的不行,就记人比寻常人快,能记住的人也多。从前卑职在神机营待了两年,五千人一半我差不多都能叫得上名字……”
“可这些刺客难道不是宣州知府派来报复的吗?就和之前的纵火,还有信函被抢阿池被杀是一样……”谢恒临又慌忙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道:“现在就去问问他……”
“方才已经问过了……”飞羽将军看他这样也不好受。“他承认了纵火和杀阿池,但埋伏一事他说自己急着活命,恨不得跑快一点,怎么可能再派人去刺杀太子。”
屋子里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