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太子是死罪,他肯定不会承认……”谢恒临抖着声音道。
“上过刑了……真的不是他的人。”一名负责上刑的暗卫悠悠叹了口气。
谢恒临知道他,这人曾经是跟着父皇的酷吏。落到他手里,没有人能隐瞒任何事情。
谢恒临回想起来那天夜里。
宁韶轩一个人在外面顶着,那些黑衣人那么多,明明可以几个人牵制住宁韶轩,另外几个人冲着轿子来要他的命。但那些人没有。
好像从一开始,那些人就没打算杀他。甚至一群人砍来杀去,别的马都死了,只有拉着他轿子的那匹马还没事。
这么说来,还真的一切都计划好了。
可江逾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豁出命演一场苦肉计,趁着自己还没离开此地,最后再利用自己立个功吗?
谢恒临手脚发凉,坐在椅子上好久没动。
“这世上的事巧合多着呢……也许跟他没关系。”这话说出来,谢恒临自己都不相信。
“殿下!那么多士兵的人命还有他自己的人的命他都枉顾!为了利益居然如此不择手段!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一名暗卫见他还在为江逾白开脱,忍不住大声道。
“殿下与江大人的关系我等不敢妄议,说出来只是担心殿下与他接触时毫不戒备,再被人算计。”那位善用刑罚的暗卫说。
小豆子还在地上跪着,此时磕磕巴巴道:“要不殿下还是问问他?我也觉得没准是巧合而已,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说就是江大人……”
“问有什么用,问了人家不会撒谎吗?”小豆子旁边的人冷哼一声:“照我说,还是把他抓了审一审,也好弄个一清二白。”
飞羽将军自始至终都在最后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他带来的一个小队,除了两个送信的回了京,其他全部死在那晚。
谢恒临不知道怎么对飞羽将军说算了,别计较了,也别追究了。那些可都是曾经飞羽将军朝夕相处,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更可笑的是,谢恒临发现都这种时候了,他想的还是怎么保住江逾白。
回到屋子里时,江逾白问他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外面街市热闹,我去走了走。”谢恒临脱了鞋子爬上床,挨着他躺下,小心避开他伤口,头靠住他肩膀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