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随手一扔,花叙淡淡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身上有多少毒吗?现在知道了么?”他的眼神没有起伏,从面敌伊始到现在。
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瞬间在几人心里攀升,为首的人把心一横,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了吗,大公子对我等恩重如山,为他,就算我等死,也是死得其所,而你,你看看,你身边,除了两个不成器的程氏兄弟外,还有谁真正效忠于你?谷主,你想过没有,你身下的坐的,都是谷里同僚们的血!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花叙的脸色有些难看,白中带着青灰,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知死活。”说完直接旋身稳准狠地踢在几人的关节处……
“咯吱……”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们的刀剑几乎没有出手的余地。
而花叙背手轻飘飘落地,苍色衣裳不染一点灰尘。
“你们不是要效忠我大哥么?那就好好效忠,别做多余的事,而谷主令牌至今还在我手里,你们这样打着他的名号行弑主之事,到底是效忠还是置他于不忠希望你们也掂量掂量,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配,那三年后,我在青山崖等他,到时候,我希望他能不像现在,只是一个躲在手下背后的废物……”
“你——”
“我说错了么?还是说你想现在就死?”
来人狠狠地瞪了花叙一眼,眼角瞥到后方程氏兄弟已占上风,十分不甘地说了声:“撤!”
“不追!”花叙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谷主,为什么!”程雨有些不甘心。
花叙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后他的耳朵动了动,最后才松懈的踉跄一步,无声道:“扶我一把……”
程风程雨刚出手接住他,就听到竹林间传来窸窣声,顿时大喝道:“谁!”
颜远书立马做投降状走出来,连带着扔掉了应急用的假毒粉,紧张道:“我!我!自己人,别误伤!”颜二则在一旁小心的掺着他。
谁跟你是自己人?
花叙身上奇痛无比,烦躁不堪,早已支撑不住,没看清来人就倒了下去,最后传进他耳朵的只有一个熟悉的惊呼,这声音……似曾相识……
傍晚十分,已经下雾,淅淅沥沥的小雨将空气氤的十分潮湿,等到花叙再次迷糊睁眼时,天色已显昏沉,从窗户斜照进来仿佛月色,在屋子里打量一圈,里头布局简陋,却十分干净,竟叫他生出一种宁静之感,心头放松,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
“诶,我问你俩,你们谷主平日就这么能睡么?”颜远书正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石头上吃野果,随口吐出的皮能飞十丈远。
而风雨兄弟正蹲在他面前洗花生,弄的颜二站在一旁十分不安,老想上去搭两把手。
程风有些委屈,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俩干过这些粗活,谷主平日都不然他们干活的,他们干的最累的活就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