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谁?“
陆小凤道:“安坤。”
震惊,疑惑,不可思议,悲伤,恐惧,撕心裂肺,人的感情总是如此的复杂。
“绝对不会是他,我不相信!”
陆小凤道:“若不是他就是你,是你吗?”陆小凤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毫无逻辑可言。
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吼道:“绝不是犬子所为!”
除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还有谁会有如此威严的声音。
陆小凤冷笑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安仁将军道:“我……”
他是一个父亲,一个父亲对一个万分优秀又大权在握的儿子又能够有多少的了解,这的确非常的有限。
公主道:“我不相信,你们骗我。”
陆小凤道:“或许我们找来一个人,应该都明白了。”
公主道:“谁?”
陆小凤道:“一个突然消失的人,严日正。”
公主眼中突然多了感激,“他本就是为了保护我而死了,你又如何找他?”
陆小凤道:“他没死,不仅没死而且就在这里,就是此时。”
公主道:“在哪儿?”
陆小凤道:“他。”
铺着金色丝绸的桌布,上面摆满了鲜花和水果,好酒和烤肉。边上站着一个单薄的中年人,一副文弱的皮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名镇一方的总捕头,论谁也不会相信的。
陆小凤却走到他身边,问道:“严兄,在异乡的感觉总归没有在家乡的感觉舒坦,我说得对不对?”
中年人沉声道:“尊客,在下乃锡铭国人。”
陆小凤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了。”
中年人道:“尊客为何诋毁在下?”
陆小凤道:“一个锡铭国的贵族,右手虎口处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老茧?”
花满楼笑道:“或许是笔握的时间有些长久了。”
陆小凤道:“阁下的腿似乎也与常人不同,难道是坐在椅子变成这样的?”
花满楼并不是能够看到这个单薄的中年人的腿,却也答道:“只是坐在椅子上,这怎么可能,这个人必定是个常年骑马的人,指不定还是个军官。”
陆小凤道:“阁下是贵族吗?”
云若素问道边上的礼官,“他是谁?”
礼官听到公主如此的质问,一时之间居然也无法判断,这个时候,居然去请出了宴会的花名册,逐一排查。如此,整个宴会陷入了寂静,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嬉笑打闹,全都不见了。
“不用查了,我是严日正,却也是锡铭国贵族。”严日正的单薄的身躯一下子变得魁梧,声音也变得有了力量,一种总捕头的聪明与威严又出现在他的神情上。
云若素吼道:“为什么?云家和你有什么仇恨?我和你又有什么仇恨?”
严日正道:“我无法容忍一个在大明做了多年走狗的人回来成为我们的王,即使那是老国王钦定的我也无法容忍。”
云若素道:“爹爹本就没有想过要称王的,为什么?你说呀!”云若素站在严日正的对面,满眼的泪珠不停的滚落,脸上的红妆花成一片,头上的珠翠也散落一地,严日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什么也不会回答,却觉得无怨无悔。
正如这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爱着这个国家,用着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这个国家,只是方式难免极端。
云若素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决定,她已经离开这里,离开了宴会的大厅。
严日正被安仁大将军逮捕关入地牢,待到月中大朝之时禀明王上再做定夺。
而安坤?
人品贵重,为国人尊重的小将军安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