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云掌门明白自然此间的道理,但晏瑕一指出他们身份之间的关联时枯云掌门便有这种感觉,如今听了晏瑕的话这种感觉更为清晰。
枯云掌门只是关注朝廷事太少,并非不懂人与人之间利益角逐,晏瑕一点明这些人的关系,枯云掌门便猜到期间龌龊,只是如今一听完,枯云掌门反而了解了钟离煦的境地,其兄东猜西疑,而其他人根本没听过这个皇子,钟离煦这些年怕是这些年也过的不是那么好。
晏瑕看着枯云掌门没有说话便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决定离开了,没什么必要和这个掌门纠缠下去了。
枯云掌门想明白见晏瑕表情漏出一丝厌倦的表情,便知道晏瑕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于是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刺史令为何到你手里面了。”
晏瑕一听这句话,猛然想起沈喻为他着想,将此物给他,护他安全,于是嘴角不自觉抿了起来,连身上的冷意似乎也没那么重了:“因为叶惊寒真是个奇才。”
枯云掌门道:“这与叶惊寒有何关系。”
晏瑕道:“那我有刺史令与你有何关系,其他算是对于你怀疑我的解释,至于这刺史令的来源,不便告知。”
枯云掌门道:“那你如何证明你与朝廷无关。”
晏瑕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说了,和我有关系的从来就不是朝廷,仅仅是一个人而已。”
枯云掌门忽然想起他拿出刺史令时说过是叶公子让他来此,莫不是和晏瑕有关系的乃是叶惊寒,枯云掌门一惊,他想起叶惊寒助武林人曾经解开之前的案件,甚至可以这么说,叶惊寒最后是程穆请来破案的。
若晏瑕和叶惊寒有关,那或许对他的怀疑变少了很多。
但此时晏瑕根本不想管枯云掌门所想,他能解释这些便已经足够了。
他转身踏轻功离去,只在这道林子里留下一抹残影,是钟离煦所离去的方向,枯云掌门也只得跟上。
他走了不过一小会,便看到前面似有一人,他定睛一看,竟是程穆。
程穆此刻极为不好,之前被下了蛊毒已经影响到他的身体,如今看样子像是解开了,但脸色泛着青白,他走路有些虚浮。
枯云掌门下去来到程穆面前,程穆看着枯云掌门,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泛着哑意:“你来了。”
枯云掌门奇怪道:“我是跟在你后面来的,他们把你放出来了,你见没见过晏瑕。”
程穆回想起刚才的事,脑子有些疼,于是道:“他们没怎么为难我,解开我身上的蛊毒,又似乎在我身上下了别的东西,然后钟离煦和程岭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至于晏瑕,我看到他了,只是他说你在后面他也就换个方向走了。”
程穆想及近日所发生的事,感觉身心疲惫,一瞬之间,感觉老了许多,枯云掌门只得道:“我们回去吧。”
程穆不想再多说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