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校尉认真看了晏瑕手中等我刺史令,他如今完全可以确定,这一块是真的,他心中大骇,不明白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武林人手里面。
校尉没有怀疑是晏瑕偷的,毕竟刺史令不是小物,若真的被偷,刺史怎么会不下令捉人,所以晏瑕手中这一块,是真的。
想及此,他面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声音带着敬意:“是在下不长眼,想必公子来此是有任务的,耽误了公子的行程,还请公子多加原谅。”
当校尉说出这句话后,枯云掌门大惊,没想到这小子手中竟是真品,他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
枯云掌门苦苦思索,难道晏瑕同朝廷有关,所以晏瑕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只为了让钟离煦离开,而如今士兵来了,钟离煦跑了,所以晏瑕撕破脸皮,决定用这些人抓他一人。
多亏晏瑕不知道枯云掌门的想法,要不然晏瑕一定会说,抓住你,想来我一人可以,根本不用这些士兵。
枯云掌门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行动,若是有异动他也即刻行动。
可没想到到最后,晏瑕轻轻挥手,让其他人离开,校尉带着士兵整齐的离开,最后这个地方只剩枯云掌门和晏瑕两人。
枯云掌门道:“你究竟何许人也,怎会有这种让校尉离开的令牌。”
晏瑕想起刚才若不是他,又何必和钟离煦辩论那么久,于是他只回答一句话:“朝廷诸事,关你何事。”
枯云掌门听到这句话嘴角直抽,他知道是自己的怀疑让晏瑕说出了这句话,所以晏瑕回了这一句,但晏瑕刚刚才和钟离煦撇清关系,转眼晏瑕拿着朝廷的刺史令,这不就和之前的做法相悖么。
于是枯云掌门的话里都带着讽意:“晏公子刚和钟离公子撇清关系,如今却拿着朝廷的令牌,实在不令人怀疑啊。”
晏瑕表情未变,吐出的字句十分舒缓:“所以枯云掌门见识短浅了些,不要总是将目光关注在武林之上,要分些精力放在天下间,朝廷之间错综复杂,党派之间纷乱未息,况且钟离煦身份就算对于朝廷来说也算隐秘,又岂会和刺史扯上关系。”
枯云掌门冷冷道:“我是不懂这些朝廷的弯弯绕绕,但刺史是前几个月才来委任我还是记得的,若非无关,怎会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候来此。”
晏瑕早已猜到枯云掌门的下一句话,早就有话来应对:“所以说掌门你还是多关注一下天下大事吧,这位叶梁刺史在平乱上甚有业绩,擢升极快,在天下间都极有名气,洛水之滨的祸乱,乃为今上所决定,所以在发生祸乱之后的局势需要选一人来解决。
且可以这么说,如今之人,有能力解决此事的官员寥寥无几,而叶梁刺史算一人,况且对今上而言,刺史也不过是解决后续的人,刺史不那么需要知道武林之间的纷斗,他最需要的便是将这件事镇压下去。
后面的事钟离煦也不会参与,所以他们认不认识根本无足轻重,况且以今上的想法,若是钟离煦不用认识叶梁岂不是更好。”
枯云掌门疑惑:“为何”
这也不愿枯云掌门无知,毕竟他身为掌门人,大部分都是解决武林之事,其余时间大部分都是在闭关,他可以说出任何武林大手的兵器和招式,但对于朝廷之事,当真是所知甚少。
晏瑕道:“因为钟离煦是先皇的儿子,今上自己的儿子明争暗斗数十载,如今仅剩三位,如今的今上怕是对于自己的儿子都掺有怀疑,又如何信任他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接触有志之士越少对于今上而言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