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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2 / 2)

严清鹤笑起来,吻上皇帝的唇。他说:“陛下,这次不是梦。”

他们只是轻吻,蜻蜓点水,撩人心弦,隐秘,小心,又克制。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在皇帝的寝宫里继续。

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模一样。这床,这桌,这案上的书,这青瓷的花瓶。

严清鹤忽觉惶然。太过熟悉了,曾经那些纠缠的,难过的记忆忽然就都涌出来。他好像终于拼命挣脱了牢笼,却又自己走回来。

他与皇帝接吻,来抑制这种恐慌。皇帝感到他的不安,问:“你害怕了?”

严清鹤说:“没有。”

“朕竟想不出有什么让你看着高兴的东西……”皇帝说,“你要是不喜欢,就都换掉。”

也许真的是牢笼,也许不是,谁知道呢?但至少,这个牢笼里有两个人了。

“谁在乎那些死物?”严清鹤说,“有您就好了。”

他们唇舌交缠,疯狂地接吻,直到喘不过气,像是要把之前遗漏的许多全都补上。

他们躺倒在宽阔的大床上,烛火未熄,锦被纱帐,龙涎暖香。

他们面对面,看彼此的脸。严清鹤第一次这样审视皇帝的身体,他看到皇帝上身的伤疤,在腰肌,胸口,还有后背。

他去亲吻皇帝的伤疤,就好像吻过了他没有参与过的皇帝的过去。

疤痕的地方更为敏感,章颉感到痒,又有湿润绵密的刺激。情/欲更加旺盛地灼烧起来,他的嗓音低沉,笑着说:“你也太过分了。”

于是一场激烈的缠绵。严清鹤任由自己被快感冲刷,他的双手攀在皇帝的背上,只是失神地唤:“陛下,陛下……”

像是夏日的一场大雨,自然又疯狂,无可抑制。然而生命热爱这样的疯狂,所有茂密的树林,蓬勃的枝叶热爱它,所有干涸已久的土地热爱它。于是灵魂被狂暴的风和雨携卷,跌入了幻境,分不清是泥土的湿气还是燃尽的龙涎香。

他们一遍一遍呼唤彼此,皇帝用手帮严清鹤纾解,他们就又偏过头接吻。

直到两个人都累了,喘着气倒在床上。严清鹤问:“他是怎么叫您的?”

章颉笑:“我们没有过,不是这样的关系。”

他又说:“平日里他常叫我乳名。但你不同的,你没必要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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