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道:“你这个山大王倒是做得本分,是带了手底下一帮人来垦荒的吧!”
“冤枉!我是来助你剿匪的奸细,要与你做一做那里应外合的勾当!”
流水哈哈大笑,举碗,“行!干了这一碗我们来商量怎么个勾当法。”
洪罗王曾经是人见人愁大名鼎鼎的小将军,流水与他说了这十里八乡大山里土匪的情况,两个人抬抬眼,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相交多年的好友想到了一处。
剿匪的事差不多便这样定下来。
流水倒了两碗酒,“清明祭祖回去吗?”
洪罗王敲了敲酒碗,“回去。家里都是一群小崽子,没一个能主事。”
流水黯然点头,放下酒碗起身拔剑,低低道:“我回芦花村了。”
洪罗王一把拉过他抱了抱,道:“放心。”
流水头埋在他肩窝,深吸了口气,推开洪罗王,笑了笑,拍了他一巴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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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鲍春忙收到流水的一封信,说要跟他商议一笔买卖。
鲍春忙抱着媳妇儿不肯撒手,心里把流水十八辈祖宗都翻出来骂了八百遍,才不情不愿地骑着赖皮老马来到了芦花村口。
铁剑横刀立马挡在村头,威风凛凛。
流水抱臂靠在老槐树下,嘴里叼着一根草,远远看着他,不紧不慢道:“我还给了你三天的新婚燕尔呢!你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是刚成亲的人啊!”
鲍春忙满脸烦躁,粗声粗气道:“有话快说!我媳妇儿今天还要回门,没工夫瞎耽搁!”
流水啧了一声,把嘴里的草拿在手上捻了捻,道:“给你个好差事干不干?”
鲍春忙一脸正义,“你知道规矩。兄弟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伤天害理,三要有银子可图。这三点都满足了,你说什么我干什么。”
流水抚掌,“爽快!”
他勾了唇,道:“不过,这次可不止是赚银子。”
鲍春忙眼睛一亮,从老赖皮马上下去,一溜烟儿凑到流水跟前儿,放低了声气,道:“你不是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