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凡是莫渔来,起码得八菜一汤起,自从天气冷了,莫渔的食量也没那么大了,只比岑江格能吃一点点。
今天也是,吃了两碗饭,莫渔就摊着肚皮往椅背上一靠开始放空。
他晾肚皮时最有意思,连罗女士都忍不住刮下鼻子、挠下耳朵逗他。
歇了十来分钟,莫渔魂儿回来了,一跃而起帮岑江格把碗碟收进厨房,就关了推拉门神神秘秘地和罗女士开始拉拉扯扯。
岑江格好奇,开着水假装洗碗,顺着门缝往外偷看——莫渔居然给了罗女士一幅画!
他恹恹地回到水池旁,托着台面思考,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不值得一幅画。
岑江格最后的答案是自己被嫌弃了。
可晚上回到家,莫渔照常躺在床上,光着的小腿别有意味地蹭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闹别扭的样子。
莫渔被洗香香抱回床上时还很精神,双腿环着岑江格的腰,笑眯眯地问他:“小姨给我织手套,你知道吗?”
岑江格摸着他的脚背摇头。
莫渔动了下脚趾,舒舒服服地枕在胳膊上:“我可真幸福,姚栾书刚说过段时间要出去写生,外边那么冷,我就有手套了!”
“嗯。”岑江格把他的腿放回被窝,“不嫌弃姚栾书是扫把星了?”
莫渔已经睡着了。
岑江格不知在妖怪界人鱼和小猫的地位孰高,但自己家这只人鱼,除了学画的那6个小时,回家总是吃了就秒睡。
明明是个小人鱼,最近的习性却越来越像小猫。
莫渔学画的热情在冬天来时还没有消退,甚至更浓重了些,说周三、周五想多画一会儿,晚上就不回家了。
现在轮到岑江格觉得姚栾书是扫把星,好端端地让莫渔沉迷上了画画,连家也不回了。
姚栾书无辜极了,连打了十来个喷嚏都不知是为什么。
他的夜生活向来是周五最丰富,照常锁了工作室的门出去找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