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天约好在罗女士家吃饭。
自从被沙人袭击以后,岑江格心有余悸,总觉得身上的标记没有清除干净,连带着罗女士这儿都来得少了。
陈灯收了沙人后,他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往来频率。
罗女士罕见地没有出门打麻将,和岑江格坐一起看了一下午电视。
从地方频道的方言小品看到央6的电影,罗女士看看手表问:“渔渔几点下课来着?”
岑江格:“12点。”
罗女士撑着膝盖站起来,进卧室拿了个小袋子出来:“一会儿人来了,你把这个给他。”
“什么啊?你自己给呗。”岑江格拿出袋子里装的东西,是一副手工织的手套,自己失忆那天没有主人的手套原来是莫渔的,他原装回去,“我不给,你给人家织的你自己去送。”
罗女士抓起钥匙就扔,气咻咻地又自己收好去做饭了。
莫渔运气好,好像闻着味道回来似的,岑江格正往桌上传菜,就听到他开门的声音。
莫渔开门的声音和其他人都不同,他总习惯先敲一下门再开,也不是懒得掏钥匙,更像是告诉门里的人他回来了。
他一进门先抽了抽鼻子,脱了鞋就往厨房跑:“做什么好吃的啦!”
罗女士对亲外甥总有点生疏,对外甥的老公却一点隔阂都没有。
她回头笑了一下,任莫渔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下:“金汤肥牛,还做了你上次点的那个……”
莫渔竖起食指抢答:“千层饼嘛!桂花糖浆!”
“放画板,洗手。”岑江格从烤箱取出千层饼,又拿出放在柜顶的桂花糖浆,突然有点好奇:“小渔,过来。”
莫渔听话地站到他身旁,抬着头等他说话。
岑江格在柜子和他的头顶之间比了下,又喊:“小姨,你看莫渔是不是长高了?”
罗女士回头看了下,感觉是有点。又觉得闹心,自己外甥带回来的小朋友居然还会长个子?
她揪了一下岑江格的耳朵:“赶紧往桌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