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确定莫渔暂时确实没有生命危险,岑江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差点以为自己撒血万千,救回来的小人鱼只能活几天,那也太惨了。
他呼了口气,抬了抬胳膊:“起来一下,压麻了。”
莫渔应声而起,弹开半米,想了想,绕到床的另一边,碰了碰他包扎好的手臂。他能感觉到岑江格的视线在自己头顶落着,他又想了想,心虚地低头,在岑江格的指尖亲了亲。
不要吐,千万不要吐,莫渔闭着眼祈祷,他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抽筋了,好像多亲了几下。
万幸,岑江格并没有再次呕吐,他不自然地把受伤的手臂藏回被子:“您太客气了,您没必要。”
莫渔眉毛一垮,定定地看他。
他又把手伸出来,递过去:“您请便。”
“你不会吐!”莫渔不高兴了,“为什么亲你的手你不吐,亲你的嘴就不行?”
“哈?”岑江格不会答了。
莫渔眉头皱得紧紧的,满脸写满了不爽,他猛地捶了一下床头柜,铁皮柜子稀里哗啦压成铁片,他指控道:“谁亲你不会吐?姚栾书?还是那个非洲野人?”
岑江格张着嘴半天答不出来,他哪里好意思讲是因为自己晕海,连近似海的气味都受不了。他闭上嘴,闭上眼,装石头。
莫渔以为自己猜对了,自己还是在会吐的范围,他心一横,扑上去抱住岑江格的脑袋:“我不管,你吐吧,我就是想亲你。”
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下了最后通牒:“我要亲你了!”
第十五章
从没经历过这样一个吻,更或者说,这样一次撞击。
莫渔像一颗美丽的小炮弹,视死如归撅着嘴冲向他的唇,毋庸置疑,他们撞在了一起,牙齿、嘴唇、鼻尖,脸部的所有零件都在这场撞击里痛呼。
岑江格感觉自己疼哭了,他重伤未愈,又再遭重创,几乎就剩一口气了,唯一双眼睛还很亮:“你是想亲死我吗?”
莫渔摸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不太会,重来吗?”
岑江格这次为自己的嘴唇守住了贞洁,他捂着嘴寸土不让,问:“你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