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渔又叹了口气,清醒地说:“他不知道被沙人直接攻击有什么后果,不知者无畏。”
冬青:“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后果,但他肯定知道最坏的结果不外乎死吧?他保护你的时候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莫渔轻轻推开冬青,眼神空洞,脚步疲软,他虚弱地往前踏了一步,回头说:“妈你别说了,我去亲他,他还吐呢……”
岑江格悠悠醒转时病房一个人都没有,他郁卒地拍了下心口,胸脯和手之间发出闷闷一声。
“醒了?”墙上穿出个人鱼壮汉,是莫路。
“我看看!醒了?”是莫二路,他扭头喊了声,“醒了!”
冬青最稳重,慢慢从天花板落了下来:“醒了就好。”
岑江格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无法识别“醒了”二字,他晃晃脑袋,问:“莫渔呢?”
人鱼又是一连串问下去,冬青都觉得这两个队友太丢人了,她用手杖敲了下莫二路的屁股,正色道:“小渔去处理尾巴上的伤口了。”
岑江格干巴巴“哦”了一声,等了几秒,有点不自在地问:“他的伤口,严重吗?”
严重吗?冬青的眼睛转了转,人鱼的恢复力和承受力说实话不弱,只要是不致命的伤口,再严重,恢复起来也就是时间问题。
她抿了下唇,眉毛皱着:“小渔不大好,恐怕需要休养好一阵。”
莫二路震惊地抬头,他看着手机,又看看冬青,闭上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过约莫过了三十秒,莫渔“砰”的一声撞开门,面色红润,小跑着趴到岑江格床边:“你醒啦!”
岑江格对人鱼的能力本来就有偏见,现在对人鱼的信用都产生怀疑了,他揉了下莫渔的头:“哥哥告诉你,长大以后别学你妈。”
冬青女士遁墙走了。
莫渔已经没心思去管刚才发生什么了,他脸蛋红红的带着热度,低头咬着唇笑了一下:他说是我哥哥诶!
哥哥诶!看过很多韩剧的小人鱼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索性把头埋在被子里点了点。
怎么自己就失忆、恢复记忆再英雄救鱼一下,这只人鱼傻了?岑江格疑惑地把莫渔的头从被子里拔起来,左右仔细看了看,问:“发烧了?你现在到底怎么样?”
莫渔心乱跳,老实摇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