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士这段时间做习惯了这个份量,忘了,但嘴上不服软:“你怎么不能争气点,把这些都吃完。”
岑江格:“能吃是福,我没福。”
被罗女士揍了。
自然是剩下了,八菜一汤连一半都没消灭,桌子看着还是满满当当。
岑江格坐在沙发上摸肚子,颇遗憾地看着剩饭菜。
罗女士专心织手套不影响观察外甥,语气说不清道不明:“怎么不带着来?”
是说莫渔。
岑江格偏了一下头,看记者跑街,说:“我走的时候还睡着呢。”
罗女士:“哦,昨晚累着了。”
“您说什么呢!”岑江格脸瞬间红了,炸着毛从沙发上站起来,踱了几步觉得自己夸张,坐下,又小声说,“小姨你说什么呢!”
罗女士反倒奇怪了:“没累着现在还不起?再说我又不知道你们昨晚干什么了,你脸红什么……”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岑江格努力表现出专心看电视的样子,不说话了。
“哦。”罗女士也沉默了。
晚间新闻是23:40结束,之后跟着的是二手交易广告,罗女士兴趣大,岑江格就不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先回了。”
罗女士可有可无“嗯”了一声,听他走到门口扬声道:“过几天再来吃饭,把莫渔带着,那么辛苦……”
“说什么呢!”岑江格扶着门把手抗议,沙发处凌空掷来个顶针,他缩了下脖子,“……知道了。”
车停得远,岑江格慢吞吞走着,不时踢一下石子,偶尔在心里念叨一下莫渔。
不知谁是罗女士的亲外甥,还带莫渔,莫渔估计还睡着呢。
想曹操曹操就到。
他快走到车前,掏出钥匙抬了下头,站在车边的可不就是莫渔,他抬了下手当打招呼:“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