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莫渔有点委屈,“不过看你和小姨吃饭,就没上去打扰。”
有点新鲜,岑江格坐进车里,不忘喝退企图坐在副驾的莫渔,他问:“你今天怎么知道是打扰了?”
莫渔缩在后视镜看不到的阴影里,低声说:“你们吃饭都没提起我……”
饭后提你了,不过岑江格没说,他把车倒出去,看了眼莫渔该在的阴影:“那你没吃饭一直等着?”
莫渔心想,居然不先解释我不多余?他绞了一下手指,吸吸鼻子:“没吃,一直在等你。”
“想吃什么?”
“烤鱼!”莫渔激情举手,想起自己目前的可怜包人设,又委顿下来,“……想吃烤鱼。”
从没听他主动说吃鱼,岑江格有点意外:“人鱼还吃鱼?”
“鲸鱼不是鱼!我们人鱼也不是鱼!”莫渔抗议。
岑江格:“哇哦,真了不起。那你叫莫渔,就是不要打渔的意思吗?”
莫渔神神秘秘:“保密。”
自从认识莫渔,岑江格就觉得自己像是多了一个儿子。
吃喝拉撒要管,紧急危险要管,他开了一路车,手上的伤口都疼了,这个小人鱼还不会开车没办法分忧。
他叹了口气,跟在欢快去吃鱼的莫渔后头,眼疾手快撸了把他的后脑勺。
莫渔和真正的小孩唯一不同的点在于,当吃和脑袋被侵犯的耻辱感比起来,他更愿意吃。
他化耻辱为食欲,吃了两条6斤的海鱼。
回家的路上,莫渔满足感慨:“我真是会做梦,虽然梦到的人不对,但是你也很不错,我最近吃过的好东西比前十八年加起来都多!”
岑江格默不作声把契约书递过来。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最常经历的相处模式,因为一两件小事——通常和食物相关——能够和和气气相处时,总会拿出契约书试试火。
迄今为止还是没能成功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