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头满脸的雨水,衣服全贴在了身上,形象估计难看到了极点。
即使如此,坐在窗边的男人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了他,笑着起身猛烈挥手。
岑江格用比冲进雨里还要快的速度走了过去,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姚栾书虽说早就做好了被熊抱的准备,但还是不够充分,被这么人高马大一搂,一口气没续上来,咳了个眼冒金星,他推远岑江格,嫌弃道:“我的衣服都湿了。”
岑江格毫不在意,随便耙了耙头发,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亲亲热热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可算回来了。”
“我回来好一段时间了,你不来见我。”姚栾书抽了张纸拍在他脸上,托腮看他,“怎么样?想我了吗?”
岑江格擦脸的动作顿了顿,在纸巾后笑了一下:“你这话说的太暧昧了,想你又能怎么样。”
姚栾书:“想我,我就能回来。”
餐厅的驻场歌手还唱着如今最火的民谣,隔壁桌有唱生日歌的声音,不远处、再远处、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人们各有悲欢喜乐,如今岑江格自己也被装了进去。
他装作若无其事,又忍不住把湿透了的纸巾攥在掌心,极快、极轻地看了眼姚栾书,所有的声音像潮水般退去,他耳边极安静,喉咙有欲言又止的模糊声音,仿佛自己也在等着自己的答案。
“他说不愿意。”一只手伸来取走了果盘里唯一的圣女果,莫渔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看两人呆愣的模样,又说,“他说不想不愿意,你爱回来不回来。”
感谢莫渔,所有的声音重新回到耳中,岑江格松开了手中的纸巾,推了一下莫渔,对方自然地又抽了一张递过来。
他看着姚栾书,脸上笑容不变:“好好说话,我不想你,你就不回来了?”
姚栾书无所谓地鼓了鼓腮帮子,抬手要来菜单:“你这人没劲儿透了,你不是喜欢死我了吗?”
岑江格毫不客气地把擦脸的纸巾掷向他:“我爱死你了也没用。”他夺来菜单递给莫渔,“渔!好好点几个菜,他请客,吃穷他!”
莫渔果然不客气,一双手、一张嘴、一己之力,吃完了人家半个菜单。
回家的路上还额外敲诈了两桶冰淇淋。
雨后的夏夜空气很好,岑江格降了车窗,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心情不错。
莫渔抱着空桶旁敲侧击:“是你初恋?”
岑江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