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江格停筷时莫渔正盛第三碗饭,岑江格洗完其他锅碗瓢盆时他在盛第五碗,最后他是抱着电饭煲内胆结束这餐饭的。
孩子有礼貌,也知道自己能吃,饭毕推开电饭煲内胆,文文静静:“谢谢小姨招待我。”
罗女士本来在紧急酝酿该如何训话小辈,她没这方面经验,吃饭时总觉得时间紧迫自己组织不好语言。
没想到莫渔这么能吃,生生给她拖延了不少时间。
罗女士亲切问:“吃饱了吗?”
莫渔摸摸肚子:“饱了。”
罗女士点点头:“饱了就好,有些话我得说一说。”
在厨房刷碗的岑江格和在餐桌摸肚子的莫渔都不由自主地提起了耳朵尖。
罗女士:“婚姻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但是对于生活我还是有一些经验的。我们经常为自己一时的决定后悔,甚至为此辗转难眠,想痛痛快快为自己的痛苦做一次了断,但解决问题并不只是粗暴地爆破问题,多想想再做决定吧。”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晚场麻将点了,于是决定做一个总结:“总之慎重,不要让自己后悔。”
罗女士煲了鸡汤,拎着小皮包潇潇洒洒走了。
岑江格迅速洗完剩下的碗,他认为目前家里都已经不再安全了,领着莫渔去了离家10公里的咖啡馆。
正是夏天的午后,咖啡馆里人不少,找来找去也没有太隐蔽的位置。
岑江格破罐子破摔,坐在了中央的长桌上,他几乎没有思考,开口说:“必须离婚。”
莫渔几乎和他同时开口:“我还是想离婚。”
可怜罗女士生平没煲过多少鸡汤,几乎都以失败告终。
岑江格出来时没忘了带上结婚证,他搜索了一下流程,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带好材料去民政局换证就好,到时先给他们打电话,看需要什么,一次准备好,免得到时候多……”
莫渔冷漠地打断了他:“结婚证是假的。”看岑江格不信,他挥了挥手,“是我们人鱼的幻术。”
眼前的纸随着莫渔的动作化成了白纸,岑江格颇茫然地摊开手:“那我们还离什么婚,问题完全不存在啊!”
莫渔更冷漠了,提醒道:“你还记得你乱签的那个文件吧,这么大人了,单知道不要随便给别人担保,不知道别乱签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