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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 2)

他考虑过,也许以他的姿色丶舞技与歌声,能够做一位名闻遐迩的花魁。

「别忘了你属於我。只许为我旋舞丶为我奏琴丶为我唱曲。」

可是哥哥艰难的蠕动着双唇如此说道。

他怎能违逆为他豁出性命的哥哥。哪怕是为了养活他们俩而卖笑也一样。

最後他成为负责搬运的佣工,这职业无须接受他人触碰,只需付出劳力。

他曾身处天堂已久,现在落入了地狱。

即使入了地狱,他仍谨记哥哥那萦绕耳畔的制约之语。

纵使哥哥最後因伤口感染而亡,他临死前呢喃的仍是那句「你属於我」。

他无法脱离那约束,无法控制已经被制约的心灵。

现下的生活也没什麽可抱怨的,尽管是苦了点──母亲把他塑造成一个如此知足常乐的人。

实在是太可恨了。他本该这样想。

他多盼望自己能够痛恨这个被支配的人生。

但他就是这麽云淡风轻。

他不喜欢总是闲着没事。

一闲就容易胡思乱想,而偏又每每想起他与亡兄藕断丝连的牵制。因此他染上了菸瘾,烟管能使他暂时多离受控制的现实,这下他更快活了,他无比依赖这种东西。

他每日与烟雾缠绵,过一天算一天丶毫无目的的活下去。

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活着。

但他却从没想过了断自己的生命,因为这副身体属於哥哥。

直到过惯苦日子的某天,有只会说人话的狐狸出现在他面前,要求他成为「审神者」。

正好他也闲着没事,所以他答应了。

至於政府选择他成为审神者的原因呢?

他想,也许是因为他上过天堂一次丶走过地狱一回,早已看尽世间,因此他的头脑清楚,不过於眷恋也不冷血无情,这使他足以成为本丸的一盏明灯,无论多大的风亦无法将他吹熄。

他拿走了每个刀剑的其中一项部位,并且对他们下了暗示。

他是制约下血淋淋的真实例子,因此他十分清楚制约对拥有意识的人来说效用有多大。

若要嘴唇生生不息,势必得永保生命长存;反过来说,不死才能使嘴唇生生不息,这是让他们不许因战斗而亡的委婉暗示。

他大可以让刀剑完全属於自己,可是他明白那说法实在太过残忍。

他不当暴君,也不当圣母。这正是政府所需要的人──仅此而已。

只是他现在却即将要被自己心里的狂风给熄灭。

对他而言,刀剑是拥有智慧与意识的生命体,以哥哥的标准来衡量,动物与生命体并不概括在「其他人」的范围内,他自认心安理得。

可是随着相处时日渐增,他逐渐无法将他们当作普通的生命体来看待。来到本丸後,他越来越容易做恶梦,起初他以为自己有恐刀症,但後来发现并非如此。

刀剑如人一般,一颦一笑都充满着生命力。不仅仅是装载着灵魂的躯壳,而是活生生的「人」。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便再也没办法忽视慢慢从心底爬上来的恐惧。

也就是所谓的心魔。

啊啊,他正在违背与哥哥的约定。

明明说好只属於哥哥一个人的。

他已经失去了哥哥的躯体,若是心里的哥哥也消失了,他会如何呢?

莫非连他自己也会一并消失殆尽......

❖❖❖❖❖

审神者停下笔,抬眼望向纸门,未透出光的颜色表示天色仍稍嫌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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