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对吗?”朗姆洛对着面前的人偶喃喃低语,“即使我们这样面对面,你也不可能记起我。可你却认得他,就算时间过去了七十年,你依旧认得他。”
占有欲像困兽般在他身体里叫嚣,如果我能杀掉罗杰斯,如果我能够彻底拥有他……这样想着,朗姆洛忍不住一点一点地低下头,试探着吻上了那令他着迷的双唇。
它们吻上去不像女孩们那样柔弱甜蜜,而是冰冷无情到不似活物,却瞬间点燃了朗姆洛的全部热情,他难以抑制地抱住那颗漂亮的头颅,忘情地将手指插入湿漉漉的棕发之间摩挲,同时大力吮吸着对方的唇瓣,使得那本就红如火焰的嘴唇彻底燃烧成明亮的红色,完全不顾自己的举动会被监控视频全程记录下来。
他吻了许久仍不满足,于是伸出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毫无抵抗的双唇,滑入对方的口腔。
那味道绝对算不上好,毕竟与洗脑相伴的不单单有失-禁,还有呕吐,但朗姆洛依旧陶醉地用舌头扫过每一颗牙齿,并在左侧那颗可爱的虎牙上来回逡巡。
这时,明显被刻意加重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们身后。
“皮尔斯先生需要它尽快准备好,队长,”这是他副手安德鲁的声音,“无论您要做什么,最好加快进度。”
“明白了。”朗姆洛不慌不忙地在冬兵的嘴唇上咬了一下,转头镇静地回答。
副队朝自己的直属长官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别陷得太深,头儿——”他说,语气中少有地带着关切,“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男孩,更年轻、更漂亮,也更听话,你没有必要在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物品上面花费太多心思,皮尔斯先生也不会高兴看到这个的。”
“谢谢你,安德鲁。”朗姆洛勾起嘴角,使它看上去像是一个笑容,“现在,请把时间留给我们吧。”
副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过道转角。朗姆洛抚摸着冬兵的脸庞,他正微微喘息着,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深吻中缓过劲儿来,那声音听上去就像被天敌追了一路最后终于能够停下来歇歇脚的小动物,急促而又细小,这让朗姆洛身体某个本就肿胀着的部分变本加厉起来。
但他不能更进一步了,至少现在不行,明天可是大日子,需要保持最佳状态并全身心投入,他们俩都是。于是他放过了被蹂-躏许久的唇瓣,转而舔舐起高挺的鼻梁,并将那圆圆的又尖尖的鼻头含进嘴里,轻轻吮吸,直到对方发出不悦的轻哼。
“嘘,没事了——没事了——”朗姆洛呢喃着安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欲望,转而伸手拧开花洒,让热水冲刷过两人全身。
“我们只需要完成这最后的任务。”他掬起温水为冬兵清洗乱糟糟的棕发,手指时不时地在逐渐回温的脸颊上流连地滑过。明天,九头蛇的航母即将升空,并通过卫星定位扫清所有可能妨碍新秩序建立的隐患,“洞察计划”会大获全胜。那时他就可以功成身退,趁着所有人疯狂庆祝时带着冬兵偷偷离开。他们可以去非洲,去北欧,甚至去南极,就他们两个,没有责任,没有战斗,没有一遍又一遍的洗脑,他会照顾他,让他慢慢的、慢慢的爱上自己,他们将离开他们造福过的世界,在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做-爱,像两只真正的野兽。
“秩序必须在痛苦中诞生,所以不要怕,”压抑着狂热的信徒虔诚地在他的战神的额间印下一吻,“明天,你将缔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5章5.manonthebridge
“2号母舰锁定。”山姆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史蒂夫微微松了口气——截至目前,他们已经通过调换定位芯片成功控制了两艘九头蛇天空母舰,整个过程顺利得出奇,而这也意味着他一定会在3号母舰上与巴基相遇。
冬日战士,一个冷血杀手,一个传说中的幽灵,数十起刺杀迷案的元凶,从气质上而言,他和曾经那个总是弯着嘴角俏皮微笑的巴基全无相似之处,如果不是看到面具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孔,史蒂夫绝不会相信那个强大的杀戮机器就是自己的挚友。
可巴基不认识他了,更加糟糕的是,他甚至都弄不清他自己究竟是谁,这令史蒂夫在伤心之余感到深深的愤怒。他憎恨九头蛇,巴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无疑是他们的杰作,他憎恨神盾局,弗瑞那该死的“分割管理”成为毒瘤生长的最好温床,而他最为憎恨的还是自己。当菲利普斯上校说巴基尸骨无存世他就信以为真,当红骷髅死于非命时他就认准九头蛇将就此土崩瓦解,当他成为美国队长时他就以为自己拥有了足以保护巴基的力量——他本应该亲自去悬崖下找他,他本应该杀光所有的九头蛇,他本应该好好保护他,可他却一样也没做到。
而现在,他们通过替换定位芯片接管母舰控制权的目的已经暴露,作为九头蛇的最强战力和最后防线,冬日战士一定会死守3号母舰的芯片集成区,要不了多久,他就不得不和失而复得的挚友短兵相接,因为就算只有一艘天空母舰被九头蛇控制,也将有数十万无辜者丧生,他必须阻止这种事发生。
即使代价是伤害巴基也在所不惜。
史蒂夫咬了咬牙,再次变回那个义无反顾的美国队长。他灵活地躲过后面射向自己的火箭弹,快速向母舰边缘奔去,任凭斗志与渴望将自己全身的血液烧至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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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站在芯片集成区的栈桥上,戒备地盯着对面的美国队长,一言不发,任由对方自顾自絮絮叨叨个没完。
谁他妈是巴基?他恼火地想,脑子鼓胀地发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拼了命地想要冲出来,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都砸个稀巴烂来泄愤,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全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蓄势待发——他被交付的第一任务是保护集成区的芯片不被移动和偷换,其次才是清除目标,只要对方不扑上来,他可以不和他打。
可那个人还是扑上来了。
冬兵抬起金属臂格挡飞来的星盾,带着不可与说的愤怒恶狠狠地朝目标连开了三枪。他为什么要逼他动手?他们明明可以相安无事,而现在他不得不取走他的性命了。
第四枪再次被盾牌挡了下来,可那不过是诱饵,是为了保证第五枪能够打中,不过子弹仅仅是穿过了目标的侧腹,那里不是什么重要位置,既不致命,对行动的妨碍也不大。而就在冬兵准备冲上去再补一刀时,他的大脑却尖锐地疼痛起来,仿佛有一支烧红的铁棍毫不留情地将之整个贯穿,他努力想要忽略突如其来的痛苦,手上抽刀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被对方抓住机会狠狠地撞倒在地,差点儿滚下栈桥,再起身,那人已经站在控制板前,降下了芯片集成器。
必须阻止他,这是你的任务。冬兵紧抿嘴唇,利落地抽出腰间的戈博,直刺对方的背心,但诡异的是,他在出招之前就知道自己的攻击会被闪过,那个人很强,也很敏捷,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熟悉冬兵的进攻套路,有时甚至能异常精准地预测到他的下一步行动,就像他也能预测他一样。
目标果然旋身躲过了这一刀,同时抡起盾牌向他砸了过来,而冬兵早有防备地举起金属臂将之挡开,心中有种古怪的想法——他们不是在生死相搏,而是一对默契的舞者在共舞,双方对彼此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如同一起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你根本无法阻止他,冬兵想着,发狠地大吼一声,猛地冲上去抱住目标的腰,巨大的惯性让两人谁都站立不稳,双双摔下了栈桥,跌落在下层的甲板上。
冬兵飞快站起身,这点程度的冲撞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显然对目标也是如此,那人已经利落地爬起来向前奔跑,因急于去捡拾刚刚掉落的芯片而将整个后背暴露给了危险的狩猎者。
顽固的家伙,冬兵抄起脚下的星盾,掷向对方的背脊,同时飞快捡起手-枪,一面向目标靠近一面连续射击,子弹击中盾牌发出“铛铛铛”的闷响。他随手将空枪扔到一边,闪身躲过飞来的盾牌,顺势拔出第二把戈博再次与对方近身缠斗起来,而这次,他动用了机械臂上的电击功能。
被足以将一头成年虎击昏的强大电流击中的美国队长身体瞬间僵直,冬兵抓住机会一刀刺入对方的肩头,并把人远远踢开,伸臂将不远处的控制芯片抓在了手里,而就在他想要用力把它捏碎时,却冷不防被目标一把掐住咽喉提到了半空中。
“放手!”美国队长大叫,冬兵在他手中死命挣扎,思维发出持续的哀鸣,窒息的痛苦让他的双腿本能地胡乱踢打,绿色的眼睛直视着罪魁祸首,目光渐渐由愤恨不屈转为空洞,却依旧死抓着芯片不放。
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突然感觉喉咙处一松,整个人则被狠狠掼倒在甲板上,右手臂被死死反剪地身后。
“快放手!”声音命令着,坚定而不容置疑,冬兵一面大口呼吸着,一面拼命反抗想要挣脱钳制,可金属臂被压在下面,完全使不上力气,只得死咬牙关固执地紧握着那块小小的电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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