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得可好?是不是在設計著非常棒的房子?
阿縞,我過得很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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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在小樽吃著海膽蓋飯,一籌莫展。海膽味道絕佳,可我的心情無比低落,因為我找不到最重要的人——那智。
“真是的……那傢伙啊,連一絲線索都沒留下來……”
去問從朋友那兒打聽來的電信公司,那智已經辭職了。
與其說是辭職,其實原本他就是短期合同員工,據說他在與引進ISDN(綜合業務數字網)相關的用戶電話窗口工作了兩年。
“他說,等存夠了錢,想去某個地方哦。”
一位有時會和那智一起吃午飯的女性員工這樣說。
想去的地方……是哪裡呢。恐怕不是回札幌。周全起見,我去了那智住過的公寓,連門上的名牌都已經換了。緊接著我去了房地產公司,但他們並不知道那智搬到哪裡去了。
吃完海膽蓋飯我就回了酒店。行李已經寄回北海道老家,如果決定了落腳處,再搬就是了。
“好了……接下來怎麼辦呢……”
躺在經濟型酒店的床上,我思索著。既然已經搬出小樽市,那麼居民卡應該也轉出了。可是,市政府會提供這方面的信息嗎?還是委託征信所之類的專業人士更靠譜呢?那樣的話需要多少費用?
“你到底去哪兒了,雨智……”
歎口氣,我從床上爬起來。暖氣太足,嗓子好乾。打開小冰箱一看,裡面有價格公道的罐裝啤酒。我打開拉環,心裡琢磨著明天還是去市政府看看吧。
我翻著在羽田機場買的雜誌。
這是一本面向品位素雅的三十歲人群的雜誌,十分考究,偶爾會刊載《純日式私宅生活》之類的專題,我還挺喜歡看的。反正無事可做,於是我從頭看起。看報紙的時候也會從頭版開始看,這是我的習慣。
雜誌中間有個叫《攝影家樺山左千雄新作——聖誕節,從北到南》的專題,很有意思。連我都聽說過拍攝者的名字,這個人專長攝影,卻又會配上瀟灑的文字,書寫別具一格的遊記。這次似乎是策劃專題,很多照片是“擺拍”,但又帶著幾分諷刺這種做法的意味,讓人莞爾。
北海道的外景地選在如今已成為博物館的綱走監獄。聖誕老人站在門內,仔細看去他的腳上戴著腳鐐,無法脫身。下面附了一句話:“出於種種原因,無法派送禮物。”
接下來偏南一些,來到新瀉。一身滑雪裝的聖誕老人被單板滑雪者當成礙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