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讓你破費了,我都聽你媽說了。”
“那個沒什麼。”
我搖搖頭。
護士走進會客室,查看爸爸的點滴餘量。
“哎呀,兒子來看您啦,真好啊。”富態的白衣天使笑著說。
她對我問東問西好一會兒,現在住哪裡,做什麼工作,結婚了沒有,有沒有戀人……
當我回答自己有戀人的時候,爸爸開心的表情讓我在一旁看著都不好意思起來。爸爸說,雖然他在離婚後頹廢了一陣子,但很快便因為母親——也就是我的奶奶——病倒,而戒了酒,開始做送貨員。
“不過啊,媽死後我又開始喝了……你爸我真是沒用啊……碰上什麼不順心就馬上靠喝酒逃避……來東京之後好點了,可是啊,夏天在工地幹活還是喝啤酒舒服。我又特別喜歡鹽重的、油膩的,肝臟就受不了啦。”
仿佛在說別人一樣,爸爸語氣平淡地解釋著。
“什麼時候手術?”
“後天。醫生說不開刀說什麼都是白搭。不管怎麼說,這病都是自作自受……就算死了也怨不得別人吶。”
“別這麼說嘛。”我忍不住指責,爸爸笑了,一臉快哭出來似的表情。
“是啊……死了也算不上是補償……怎麼說呢……我有好多事想對你道歉……”
其實——再多的道歉都不夠。
如果爸爸沒有沉溺酒精,我就不會挨打……也許就用不著被劍崎那樣的變態玩弄了。
“但是,就算對你還有你媽道歉,也沒辦法挽回了啊……”
沒錯。已經太遲了。
就是因為你,我才不得不嘬男人的那玩意直到下巴都快脫臼,一次又一次被人扳著身體玩弄。我差點因為屈辱而瘋掉,想要殺了那個男人。沒錯,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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