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阿縞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異國他鄉。
“哦……”
“其實我還沒去過東京。”
“哦,是嗎……”
阿縞。喂,阿縞,說嘛,說就算分開了我們也是朋友。或許朋友之間不會做那種事,至少告訴我,不會忘了我……
“什麼時候去東京?”
“嗯,下禮拜一。”
拜託你說啊,不會忘了我——
“我會寫信的。”
本想問可不可以寫信,沒能問出口。怕聽到“用不著”的回答,所以說不出口。我要寫信是不是很奇怪?
誰叫我寫字難看,作文也不怎麼樣。
“你說句話啊阿縞。”
比如,有沒有忘記我——我可以在信裡這樣寫嗎?
“……”
“像是保重啊,我會去找你玩什麼的。說嘛!”
阿縞不肯開口說話。不敢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我仍然低著頭。
“說句話啦!你這傢伙真冷淡,這樣還算是朋友嗎?”
求你了,阿縞。
出聲啊。說不定,我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真煩人。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啊啊——是阿縞鬧彆扭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