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可想。我們只有十七歲。會被父母的狀況牽著鼻子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會寫信的。”
少扯謊了。你怎麼會寫信?
信裡打算寫什麼?有什麼可寫的?根本沒有吧。
根本沒有什麼可說的吧。
“你說句話啊阿縞。”
“……”
“像是保重啊,我會去找你玩什麼的。說嘛!”
鬼才跟你說這些,白癡。我再也不管你了!分開以後我們該怎麼辦?不管距離多麼遙遠都不會改變的東西,我們有嗎?
有才怪。
我們根本沒有說過半個字、半句承諾不是麼。
哐啷哐啷響個不停的是我家大門。鋁合金折疊式的大門,門閂部分已經壞了,被風吹得狂響。
——啊啊好煩躁。
可惡,凍死我了。都要被風給吹透了。
夠了,雨智,我說夠了。
快回去吧,走吧。
“說句話啦!你這傢伙真冷淡,這樣還算是朋友嗎?”
雨智又低下了頭,腳下幾乎是在跺腳耍賴了。在風的顫音疊加下,聲音抖得像快要哭出來一樣。
“真煩人。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雨智看著終於開口說話的我。
他在笑。帶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