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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2)

“第三折里张镐欲撞树而死,被范仲淹所救,范仲淹说了什么?”

这本子沈言之读过许多遍,倒不是因为喜欢,只是读过后感叹一句无巧不成书,又觉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顿感新奇,便无聊时总想翻看一遍,翻看得多了,里面的一字一句也可背出,殊易问的这句,他自然也知道。

“……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

殊易听罢站起了身走进内屋,沈言之还跪着,不知是否该跟上去,只见殊易坐到床上,冷声朝他发令,“你过来”

沈言之慌忙就要站起来,却被殊易怒斥一句,“朕让你起来了吗!”,又立即跪倒在地,疑惑地抬头,不知殊易是何意,但在看到他眼神的一刹那,瞬间了然于胸,今日,此时此刻,殊易是想教会他羞辱二字。

顺从的本能让他不自觉得挪动四肢,可尊严阻止他上前,撑在地上的双臂不断地打颤,他坐在这里一整个晚上,强迫自己去怨去恨,却始终怨不了恨不上。看,殊易还是需要他的,绞尽了脑汁也要想办法放自己一马,留他在身边,虽然方法极端了一些,但依旧是好心,是善意。

直到殊易走进屋子,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沈言之才知道,无论内心再怎么挣扎,终究是不恨不怨的,这就是自己的命,卑躬屈膝,生来下贱。

想到这儿,沈言之渐渐缓下神来,不知那微勾的嘴角和落寞的眼神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双手双脚都极缓的移动,跨步却不小,真正像一条狗一样,跪伏在主人脚下,摇尾乞怜。

不因其他,只为欢喜。

先动了心的人,总是连狗都不如的。

“起来”

沈言之依言站起身,在殊易的审视下即便有不自在也没有表现出来,坦然、无畏。既然他有心羞辱,那又为何要摆出被欺负惨了的样子任他开心?

接着又是久久的沉默,沈言之再一次去瞧殊易的眼睛,却见殊易嘲讽一笑,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束带之上,再一次明白,虽面无表情地解开束带,再解衿带,一颗心却噗通噗通地狂跳,按捺不住指尖上的颤抖,压抑住不去看殊易嘲弄的眼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惊恐和痛苦。

秋越来越深,天越来越凉,深夜的冷风透过窗棂钻进来,肆意妄为,轻拂过沈言之的皮肤,带起一串细小的鸡皮疙瘩,很冷。

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脱去最后一层保护的铠甲,任人宰割。

再后来,殊易让沈言之跪趴在床上,沈言之紧闭着双眼,尽管他以为什么样的屈辱他都可以忍耐,但不代表他不恐惧。殊易温热的手掌在后背摩挲,带着狠厉和少许温柔,

【久违的和谐】

殊易似乎听到了沈言之的痛呼声,不是承欢时的故作旖旎,而是真的疼到忍耐不了。

好久都没有听到他这样的声音了,这四年以来的每一次,哪怕血浸染了锦被,也没有听过他忍耐痛苦的声音,只会紧紧皱眉,然后慢慢舒展开来,去配合殊易。

【小段和谐】

“皇上……”,没有半句求饶的话,只是忍不了了,受不了了,才唤着一声又一声,几分哽咽,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明显的疏离。

殊易好像又记起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尽管疼到全身都在哆嗦,嘴唇上咬出一个血洞,他也不曾反抗过,他怕死,怕被欺负,怕很多东西,而殊易能让他不怕,所以他选择依赖。

到头来,唯一一个能欺负他的,能让他死的,能断了他最后的念想的,只有殊易一个人而已。

明明可以谁都不得罪,躲在角落里,躲在一个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了此一生,却偏偏走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一个有牵绊的弱者,谁都可以肆意欺负。

怪只怪少年时初相见,那硬朗的面孔,君主的威严,温暖的手掌,一朝心动,余生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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