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没错啊。也许这是你真正的归属也说不定。有时候冥冥之中可以注定很多事情,而你我都没有办法去控制,去阻止,只好任其发生。但是我们也许都忽略了一点,自己决定的不一定是正确的,冥冥之中引导的反而是最适合,最对的。”陈念北折叠起了那条李胜利用过的毛巾。折了一遍又一遍,她想尽善尽美,可发现总有一处她不满意。她才明白她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事情她都能控制,她都能决定。并且她所谓的最好也许对于对方并不是最好呢?
“怎么了?像个小老太婆一样,满嘴的道理,满脸的语重心长?不像当年那个天真的小丫头啦。”李胜利伸手揉乱了陈念北齐肩的长发。墨黑墨黑的,美虽美,却看不透。
柔顺了被扰乱的长发,陈念北转头看着李胜利,用食指划着他的眉间,顺着鼻梁走到嘴角,然后是下巴。她觉得好扎手,扎的她生疼生疼的,但是她却偏偏不舍得放手。她的双手抚上了那带刺的下巴,刚毅的轮廓,来回的摸着,“胜利,你知道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你的眉头皱起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并且眉头越皱越深,你的嘴角上翘的角度比以前小了,你的下巴上的胡渣比以前多了,也比以前硬了,你的脸比以前粗糙了,你的轮廓比以前更深刻了。你变得比以前俊俏了,变得充满了男人味。其实,昨天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三年里你成熟了,也不是当初那个聪慧却冲动的愣头小子了。而三年的我也长大了,虽然没有你的引导我走的有点累,甚至时常迷路,但是我跌跌撞撞的总算是走了一段,学会了很多道理。我刚刚看到舞台上的你,我突然明白了我执念着的不过是那年少的一个梦。而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少了,我们长成了青年,所以那个梦它已经随着逝去的年少而死去了。而我们也不可能再完成那年的梦了。”
李胜利听着这番言论,他突然不知道要有什么表情可以表达他的想法。他呆愣愣的看着瘦弱到理智的陈念北,感受着她手掌上带来稍显冰凉的温度。他伸手拿下了陈念北抚在他脸颊上的双手,不知道是该温暖她还是该冰冷自己。他就握着,不打算放开,也不打算握紧,他怕凉了自己,烫了她,更怕凉透了自己也烫不了她。
陈念北突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风,两个酒窝也陷得恰到好处。她反手握住了李胜利的手,紧紧的握着,虽然她知道她的手很凉。“胜利,你的手真热。我的手很凉。我想你可以把我的手捂热,不想我将你的温暖熄灭。年少的梦是我的温暖左右了你的冰凉,虽然你无可奈何,但是事实是我凉透了自己却还是没能温暖你。现在,你有了新的生活,你有了新的想法,新的一切,那一切对于我来说是崭新到我连见都没见过的。我有惶恐,我有顾虑,我有害怕,可是我还有执念,那是我等你三年的唯一支持。就在刚才,那个执念被瓦解了。我明白,你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说退就能退的,你的无奈我也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就算我已经冰凉,可能这样的冰凉会将你的温暖左右,我依旧还是不舍得放手。我知道我很自私,这样我会害了你,你也会因为我失去很多很好的机会。”
李胜利反手再握住陈念北的手,“凡事都有例外,不试试又怎能知道不可以呢?我其实知道我们年少已经逝去了,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但是你都勇敢了,我还有什么害怕呢?年少的就让它永远停在年少,至于长成青年的我们,就做长成青年的梦。我的新将会成为你的新港湾,这一次我用我的温暖左右你的冰凉。相信我,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你给我时间就好,我一定许你一场地久天长。”
“三年都等下来了,我还在乎现在这一点点的时间吗?我等,就等你给我一个地久天长。”陈念北坚定的说道。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就算是许她一场醉生梦死,她也甘之如饴。
两人相对并无言,却明白彼此。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又是一场新的“旅程”。
李胜利看了看时间,第二场彩排要开始了。“彩排又开始了,我走了。”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就连陈念北的一个点头也没来得及看见。
陈念北就陪着他们彩排,或者说也是随时候命。都是二五年华的年轻人,体力也好的出奇,其实她不过是多余的。她的本意也不过是来浑水摸鱼,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他。
“嘟嘟嘟”她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是李琪琪的来电,随即接了起来。
“琪琪,有事吗?”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我打电话来是慰问你,关心你。你该说谢谢,而不是对我像是陌生人一样。”李琪琪半开玩笑的说道。
“行,我带着对党的热爱和敬意,以中华人民共和国良好公民的身份致以十二万分的谢意予您,李琪琪女士。请您务必接受,不要推辞。”陈念北装着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说道,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了。
“得了,别贫了。我就是来问问你后来赶上了吗?”李琪琪问道。
“赶上了,我现在正在演唱会现场看他们彩排呢。”陈念北觉得现在问她赶上了没实在是为时已晚。不过李琪琪的好心她接收到了。
“哟,那是多大的福气啊。你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啊?”
“近距离接触?开玩笑,那些都是正值壮年的良好青年,身体都锻炼的既美观又强壮,哪里轮得到我。”
“那你趁彩排人少给我要两张签名照呗。那五个长的真不是一般的有味道,要不是我的状况不允许,我这个闲差才不让贤呢。”
“知道,只要可以就去给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