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经验都是在他逃家时攒下的,马儿走了,若是那些人追上来,能将对方忽悠一时,稍即,他抹了把脸,弯身跑进一旁的竹林,所幸两道旁杂草丛生,能勉强遮住身影,他扒开一角,盯着来路,像是一头蛰伏在夜里的狼。
楼清数着心跳度过,每跳一下,他的心就沉一些,脑子里只有他还没来这句话。
小半个时辰给楼清熬成了一世,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与那些草长在一块的,血液筋脉都融于大地。
跟那些草不一样,它们才刚苏醒,他却老了。
他在等一个生机,在等一个叫做季长风的人。
从未有哪时刻像现在这样,季长风那张胡子密布的脸会这样好看,楼清嘴巴发不出声,人却先跑了出来。
随后,他像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绽放了,大喊道:“长风。”
季长风扯住马缰,蹄扬身仰,又重重踩回地上。
季长风滑下马,朝离马儿只有三步远的楼清跑去。
楼清亦张开手,一把抱住他,额头顶着他的肩窝。
他的身子在哆嗦,两腿发颤。
季长风猛地吸了口气,却吸到一鼻子的青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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