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道:“你们各司其职,走了反而让人起疑,放心吧,朱重想要我死,想的太美了些。”
黑衣人当即不再多说,招呼伙伴按照季长风所说的做了。
季长风见他们**净利索,甚至连道上的血迹都用黄土掩埋了,可见细心之处。
季长风上了马,牵扯到后背的伤口,但只是僵硬了一瞬,他就扯动马缰,朝着楼清走的方向追去。
楼清并不敢跑远,可等他回过神来,马儿已经跑出数十里。
那片竹林像是没有尽头,一直绵延,只在风来时有动静。
楼清堪堪扯住马缰,险些从马上一头栽下,下马时更是趔趄了身子。
他抱着包袱,往来路跑了几步又停下,一门心思都在想季长风。
他知自己是个累赘,回去只会造成季长风的负担,可他想见他,这种急切的心思比任何一刻都要浓烈。
楼清知道自己惨了,彻底陷入其中,想着那人的好,爱着那人的一切,他和季长风没有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有一生不弃和生死相随。
苍白的唇被皓齿咬破,舌尖尝到铁锈味,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清醒些。
不能回去,他微弯着腰,连哭都不敢,他强迫自己冷静,强迫到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不能回去。
他忽然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跑了回来,使劲地在马**上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