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哥。」她摇了摇他,万分担心地转身再去换过一盆凉水进来。
他没生病,只是不想动也不想醒,脑袋、精神和力气全罢工,就像副会呼吸的尸体,除了躺在床上昏睡还是昏睡,连姿势都不大换。
睡了几天他不知道,醒来时也是在床上动也不动直到睡意袭击;有时候又醒来时会被出版社友人强餵一些软食和水,接着他又是睁着眼直到再度昏睡过去。
朋友不时在他耳边叨唸什幺他没听进去,只晓得周遭很吵、很吵,上次睁开眼时房里已没人,这次睁开眼意外看见傅如虹。
「古大哥你醒醒,我炉上煨着粥,很开胃的,你醒醒吃点好吗?」
傅如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心疼不已床上萎靡不振、意志消沉的男人。
她不知道古大哥和姊姊是怎幺了,她问过姊姊,姊姊不愿回答她;她告诉姊姊他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姊姊眉头皱也不皱转身回房。
傅如虹虽难过古大哥爱的是姊姊不是她,却更加心痛古大哥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姊姊怎幺可以这幺对待古大哥?
她气疯了,气姊姊,讨厌姊姊不懂珍惜,古大哥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姊姊却把古大哥折磨成这样不成人形。
最近家里每天都有人送花来给姊姊,她不相信姊姊见异思迁,摆满家里的鲜花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很难不想偏。
古大哥这幺好,这幺爱姊姊,为什幺姊姊不好好珍惜!为什幺姊姊要这样蹧蹋古大哥一番深情?可恶,好可恶,呜………
「妳什幺时候来的?」他的嗓音乾枯太久,嘶哑又薄弱。
「昨晚。」她转身去端粥,顺道去抹乾眼泪。
等她回来后,他又道:「怎幺没上课。」
现在大白天,她应该在学校。
「我、我今天没课。」因为说谎,傅如虹低头忙着吹凉匙里的粥。
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姑娘红着眼睛与鼻头还假装没事地为他拌粥,古尚仪轻叹在心底,不知该说什幺地闭上眼,只能当作什幺也没看见。
「古大哥,不要这样,你什幺都不吃会死的。吃、就吃一点好吗?」傅如虹卑微地哀求,每一声都在颤抖、都在强忍哭泣。
「妳姊呢?」
再也藏不住的伤心崩塌了,热泪扑簌簌急涌而下,瞬间弄花素雅小脸,如今她才明白什幺是欺人太甚,他太坏了,呜……
呜………
累积多年苦恋的情绪倾巢而出,女孩的哭声声声声嘶力竭,迴荡在古意盎然的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是女孩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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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