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温柔】第九章(62)
「胡说，我古尚仪的成就是靠我自己，我想娶谁就娶谁，谁也没权利干涉我。」
「是，你的成就是你的事，我要赚钱供如虹出国深造你答应吗？」她转过身闭上眼，这件事他们说过很多次，每一次她都被他伤透心。
「不要再谈这个老问题，我可以养妳，也可以供如虹读书，用不着妳卖笑讨生活。」他凶恶的大吼，不明白傅如岚为何非要做这份工作。
他要爱情也要面子，那这样他就别选择她，偏偏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岂是一朝一夕，能说断就断。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但现在他瞧不起她的工作，不喜欢外人在背地里嚼他舌根；他想要一个贤良淑德、抬得出场的妻子，以为只要她脱离『百丽华』，日子久了她就能成为人人称讚的古夫人。
傅如岚闭上眼，将所有苦涩往心底吞。
他想的太简单，认为是她不愿放弃一切，是她不够爱他，但她却比他清楚知道行不通，那怕她只唱一天歌，就永远是别人口中『那个唱歌的』。
她的身份只会害了他的前景和未来；她爱他，爱了他这幺多年，怎能害他功成名就毁在她手上。
傅如岚感到十分疲累，纠缠这半年，他们相爱、吵架、痛苦、哭泣一再重複上演，她快疯了，或许给点空间和时间让彼此在好好想一想，会比较好。
「我不想再和你说了。」
她和『百丽华』的约剩下3个月，她不会再续约了。等到如虹出国读书，她会搬到其他城市继续唱歌。
「如岚，我拜託妳离开『百丽华』。」他从她背后将她拥入怀，下巴抵着她头颅上的细髮，痛苦不言而喻。
他明白她生气，自古哪个女人不是顺从男人，为什幺她就这幺刚烈坚强，就是不愿依靠他，他真这幺失败，让她不相信他能照顾她一辈子？
他的胸膛是她最深的眷恋，傅如岚拧着眉、揪着心贪恋最后的拥抱；他的味道这半年来总是烟、酒和浓郁的胭脂味混合，她都快忘了那股清爽带点汗水鹹味的气息才是属于原来的古尚仪。
都是她害的，她不能在自私下去了。
许久后，她挣开捆在胸前结实的双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视线。
拨开眼前的迷雾，原来他们的句点已在眼前。
「对不起，或许我已经不够爱你。」
空蕩蕩黑巷飘来佳人绝情的嗓音，那一字一句就像突然掉落的巨石，碰地将他原本火烫的心脏炸碎，也震破了他的耳膜。
那瞬间耳鸣长达半世纪之久，久到忘了他怎幺离开舞厅，怎幺喝挂了被人抬回家。
他通通没有记忆，直到某天他在他的床上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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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哥，你看得到我吗？」
正中午时分，灼热艳阳洒进屋内，古尚仪普睁开眼便感到不适应地撇过头，躲开刺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