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去休假的前几天,李洲的生物钟总是出奇的准时,基本上睡四个小时就要醒一次,然后第一反应就是他妈的又该老子值班了,然后迷糊着眼睛慌里慌张的套上衣服,准备冲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已经回来了。
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不是?
几个月的海上生活让魏然几乎忘掉了之前的烦心事儿,可是逃避了这么久,他终究还是要回去面对那个残破不堪的家庭,面对那个撑不下去的“陋室”,那几天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到底人要怎么才能有尊严又有资本活下去呢?
音乐暂歇,舞池里的人渐渐散去,掌声、呼哨声稀稀拉拉的响起,四五个爵士乐手放下手里的家伙事,坐在了离他们不远的一桌。
李洲早就跟他们混的比较熟络,于是拉着魏然跟他们凑到了一起,几个人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大,最小的那个也就二十出头,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五、六岁,他们已经在这个船上演奏了很多年,最小的那个孩子是刚刚被招募进来没多久。
酒,是个好东西。酒过三巡原本不熟悉的陌生人就可以勾肩搭背的兄弟想称,其中年长的那个勾着魏然的肩,一通猛灌,魏然哪是喝酒的料?即便是特调酒他觉得自己也已经快撑不住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光喝酒怪没意思的,咱们玩个游戏。输得要罚!”其中有个人提议。
“什么游戏?”
只见那人嘿嘿一笑:“我有你没有。”
“艹!这游戏最尼玛损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关于游戏的规则也只有魏然一个人不清楚,打个比方ABCD四个人做游戏,A说一件自己的事情,如果BCD没经历过,那么BCD认罚,但只要有一个人经历过那么A和经历过的人都要受罚,虽然魏然听得迷迷糊糊但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可后来发现,自己简直就是被坑死了。
原来这里每个人的故事都那样的不同寻常。
“我吃过三年多的牢饭,你们吃过吗?”其他人面面相觑,然后统统端起杯子一口闷。
“我小时候掉进过化粪池。”
“卧槽,你这太恶心了。啥也不说了,我们**了!”
“要不要听个更恶心的?上大学那会儿我好不容易泡到我女神,我们俩人都洗**净准备滚床单的时候,我放了个屁。”
有人忍不住打断说:“这有什么啊?”
“就是!”
结果那人幽幽的说到:“这是一个湿屁,夹着屎就出来了。我就这么当着我女神的面,在床上拉了一泡屎。”
众人先是一阵呆若木鸡,最后谁都没有憋住,爆笑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屋顶,李洲笑趴在桌上,拼命的拿拳头捶着桌面,几乎喘不来气,魏然垂着头,笑得一颤一颤的,手里的杯子都要握不住。
最后其他人纷纷表示服气,然后先**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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