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魏然的时候,他已经被灌得七荤八素,神智已经丢了一大半,他看着眼前的酒杯,打了一个酒嗝,心想他奶奶的千万不能再被罚了,这杯酒下去自己肯定要挂在这儿了。
“我跟一个男孩儿上过床!”魏然冲口而出,也许这是他这辈子**得最出格的一件事儿了,就在他心里想着终于不用被惩罚喝酒的时候,一只手慢慢的举了起来。
“我也跟男的上过。还不止一次。”
魏然恨不能把那只手给敲下去,举什么举啊你!不知道害臊两个字儿怎么写啊!
结果身旁那个年长的人敲着桌子哈哈大笑:“阿峰啊,终于把你给炸出来了!”然后拍着魏然的肩膀:“小魏上的漂亮!这杯酒我也**了。”
说着**杯,大家就一起稀里糊涂的把酒喝的一**二净,魏然歪歪斜斜的挂在座椅靠背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闹腾,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推开门冲了出去,跑到甲板上,把胃里的东西一口气吐了个**净。
有人给他递上了一条毛巾,他伸手接过来胡乱的擦了下嘴,身体止不住的往下坠,然后靠着栏杆坐了下来,他抬起头看清了来的那人,阿峰。
阿峰也喝了不少酒,看上去却依然清醒,他挨着魏然坐了下来,中间隔了些距离。
“你是,gay?”阿峰问道。
“不是。”
“我是。”
魏然转过头打量着那个叫阿峰的男人,五官精致的像是个姑娘一样,气质有些清冷,身材纤瘦高挑,眉眼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如果这样的人是gay的话,估计会让人争得头破血流吧!
“我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学单簧管的。刚毕业那几年就在北京漂着瞎混,混着混着就把自己混圈儿里去了,说起来挺惭愧的,我其他的同学们过得一个比一个好,很多都进了大型的演出乐队,或者去学校当器乐老师,可唯独我那几年真的是生不如死。我……还是说说你吧?你跟那男孩儿?”
海风撩过魏然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喝过酒的嗓子变得沙哑,魏然顿了顿说到:“他,大概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吧,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抛弃了。跟他在一起块儿的时候很开心,却也很担心,我们就像是地下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可他却从来没有怕过,没有像我那样担心过,对于我们的未来他总是想得太美好。”
“几年前,我也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儿呢!其实,想起来,很美好。”
“是啊,可是我却不懂得珍惜。”
阿峰拍了拍魏然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到:“以后总会好的,很多事想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我先进去了,不然他们又会乱想了。”说着他站起身离开了。
正巧李洲从屋里走出来,跟阿峰擦肩而过的时候点头示意了下,然后狐疑的匆忙跑到魏然的身边,把人从甲板上拖起来。
“喂,……你们俩?”
“别瞎想。”
“他可是个纯gay,你知道他怎么跑船上来的吗?”
魏然的两只手肘撑在护?*希蚜Φ娜米约嚎雌鹄淳褚恍?br/
“我听他们说,阿峰之前是被包~养的,估计包他的那人心理变态,喜欢折磨人,那个阿峰实在受不了就逃走了,他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据说那人漫天撒网的要找这人,如果被抓回去这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吧!你不要跟他沾上关系啊,有些人是真惹不起。”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只是聊天而已。”
“那就好。”李洲沉吟着,“这几天看你情绪不好,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又把你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