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要你管!狗……”
“嗯?!”
明楼一瞪眼,明台立即老实了,
“啊——,嗯那个,狗、狗、够!够!是够!是够!我的钱也够了,嘿嘿……”
阿诚和明镜听着明台的“狗”、“够”,直笑得说不话。明台气得想怨大哥又不敢,只好拿哀怨的小眼神瞟着明楼。明楼来了个不理不睬,转过去对明镜说:
“大姐,刚才是中石大哥的电话。”
明楼一提“崔中石”,明镜还未有任何表示,他和阿诚已经开始察颜观色了。
“哦。他还好吧?”
明镜波澜不惊。把明楼、阿诚看了个不明白。
“他挺好的。大姐,真是巧,他周五要去B城出差,和大姐一路,我就擅自做主,托他照应下大姐。不知大姐是不是愿意和中石大哥搭个伴?”
明镜明显地愣了下,随之一笑,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大姐有什么不乐意的,大家有个照应不挺好?”
“我也是这么想。那就定了!我去给中石大哥回电话。”
当晚,明镜失眠了。站在宽大的窗前,明镜仰望着漆黑的天幕,自己走过的那些岁月如同一部电影,映在上面,写满了悲欢离合……
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话,那么,明镜在她的春季失去了双亲;在她的夏季撑起了明家;现在,她已步入她的秋季,收获的却是明家的家产和三个弟弟,而不似别的女人,在秋季收获的是夫君在侧、娇儿绕膝。
不是没有遇到过心动的男子,不是没想过卸下明家的重担……自己可以嫁作他人妇,衣食无忧,与丈夫恩爱到老,可是,明家呢?要亲手交与他人,还是要弟弟辍学,回家打理生意?自己已经牺牲了学业,弟弟也还是要走同样的路吗?
明镜留下了,她要给弟弟们一片自由的天空,她想看他们飞得更高、更远,她愿意替弟弟守着明家产业……
明镜,为了明家、为了弟弟,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早已是决定了的事,早已一个人走过了那许多日月,可为什么又要让我遇到崔中石?
从崔先生到中石兄、中石大哥,好似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可接着就是数月的音信皆无,随后便是简短的问候,偶尔的登门探望,再往后,则连简短的问候和偶尔的登门探望也没有了。
崔先生,我是不是从开始就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