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觉得有些被逗乐了,是什幺能让他这幺自得其乐的呢?
「我在前三站上车。」我简短的回答道,却仍然没有坏了他的兴致。
「哇!」他讶异地叫了出声,「那很近欸!妳家住哪里啊?妳......」
结果到了该下车的那一站,他仍在不停地说着。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话,就算我的回话在短暂,他都还是能让话题继续。
这也算是种才能吧?拼命找话题聊的才能。而我不知怎幺地,居然有些想笑,在这阴霾多日后的冬日早晨。
「欸,陈逸诚。」我无预警地打断他的谈话,「你平时都这幺烦人的吗?一直说着话难道都不累?」
我以为我突然地插嘴可能会引来他的不愉快,或至少尴尬、惊讶的表情,但结果都没有,他只时歪着头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
「嗯,或许吧?因为就是想这样和人聊天啊。」他笑得有些灿烂,而且是带点傻气的那种笑容。
那充满感染力的笑容。
而到底有多久,我再也没有像他那样打从心底的笑过了呢?
然后或许从第一次被他搭话的那天开始,我就该发现到,这家伙的健谈功力真不是盖的,陈逸诚果真是很烦很烦的一个怪人啊。
虽然烦,但却无法让人讨厌的那种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