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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虎符(二)(2 / 2)

若是平常的杨冠玲,她一定会笑得双手握拳垂地,配句髒字大喊这是啥毛天雷句子,可眼前这气氛实在是莫名诡异,她尝试扯了扯嘴角,却是完全笑不出来。

若严喟叹一声,甫放开她的手便是将人揽入怀里,他下颔贴于她颈窝,静静埋首在髮间半晌后才闷着声道:「你考虑的如何了?」

「嗯?」杨冠玲呆呆的问着,面对久违的男性气息,身子免不了有些僵硬,而那略带迷离的氛围竟令她有种走进迷雾的错觉,心底一丝异样腾起,却是熟悉又陌生。

「……算我求求你,别再跟我呕气了,好不好?」柔柔低语似春风抚来,杨冠玲一愣,正以为自己幻听,又闻若严轻声说着:「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所以,不要不理我……」

杨冠玲瞠大眼睛,心里直喊着她刚刚到底是漏听哪一段了?怎幺这台词那幺神展开?

正欲寻思,男人已是把她从怀里挪开了几分,低头瞅见她困惑的表情,顿时了然大悟。

手无奈地拍上脑门,若严扶额:「你到底是哪段开始走神的?真不是老子故意说你傻,你这人还真是……算了,越说越笨,老子服了你,唉,刚刚情话都白讲了……」

把杨冠玲推开,他便是意兴阑珊的横躺于榻上,左手臂挡在眼前,语气疲倦道:「好吧,老子再说一遍。我假扮成辟阳侯,为了就是帮你找到虎符,我不信吕雉会把如此重要之物全藏于己身或同一地方,她定是将其分散于皇宫四处,再不然就是给予她所亲信的臣子,而这一点我的确猜对了,辟阳侯审食其身上着实有块虎符。」

语及此,紧接着似是想起什幺,若严坐起身,瞪着少女发狠道:「看着我!不许你再走神!」

「我没走神!我很专心!」杨冠玲大声嚷着,睁大着眼,无比专注认真。

若严瞇起眼,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就这样保持到最后,拨开你的头髮,拉好你的耳朵给我继续听下去。」

──这人当我小飞象呢,杨冠玲在心里瘪瘪嘴,却也依言把头髮塞于耳后。

又闻,那晚若严前去寻欢阁与她见面之事,乃实实在在纯属意外。既然都决定假扮成辟阳侯了,该做到的交际手腕还是得好好去做,于是便接受了周勃与陈平的邀请,一起前往了寻欢阁。

说起陈平与周勃二人,一人任左臣相,一人任太尉,虽说皆为高官,可后头的实质权力依旧掌握在吕后身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安分守己为上策,这些大臣们行事皆採无为而治,从民之慾,不大肆行动摇国本之举,此原因有二。一是知汉初根基尚浅,时逢百废俱兴,劳民伤财之事恐惹怨怼。二是知晓自己没本事,且上头在位者不是个好对付的,再说,也不愿被她对付,所以,以上总总结言为:咱们当差的做事还是低调一些,护好性命才是王道。

「……可近日吕雉想大封诸吕为王,这就有些踩到那两老臣的底线了。」若严若有所思地喃道,「非刘氏不得封王,这是老规矩呢……」

静默了半晌,他才眨眨眼,冲着杨冠玲笑了起来,「还是讲些有趣点的事吧,那吕雉还告诉我你那窦什幺来着的……就改了名的那个丑八怪,似是受吕雉的指使,要去妓院要找用来和亲的女人?」

杨冠玲点点头,好奇问道:「那最后是谁标到花魁呢?」

「应当是那个丑八怪吧,反正一看便知都套好的,只是演齣戏给人们瞧瞧罢了,」若严不在乎的随口答着,顺手捲起杨冠玲耳后的青丝把玩了起来,「据闻那花魁原本是有相好的,而那相好不是别人正巧是吕雉的亲姪子吕产。深以为,那种为了国家,把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男人最不是东西了。」

听这话,就让杨冠玲想起以前看过的宫廷小说,传说中的男主男配,为了国家利益,为了自我身存,为了血海深仇,为了你阿祖跟我阿公打勾勾约定好的事没达成等等容你想像的神理由,他们也只得含泪跳恰恰……啊,不,是心里含着泪故作冷峻地把女主送去敌国……落寞地望着爱人的倩影三秒,过几天后外挂出现在女主面前霸气吶喊:我不准你走!一震惊天动地过后,女主冷笑回眸:竟然不准我走,又为何要把我当棋子出卖呢?至于接下来的剧情,当然就是朝两个傻瓜一台戏发展了……

果真够虐心!够狗血!在心里短暂咏叹后,鉴于前次教训,她立即回神,询问道:「怎幺又要和亲了?」

若严白她一眼,很不愿意的答:「你可知道北方鞑子羞辱吕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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