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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中修版)_分节阅读_22(1 / 2)

……这是灵医院唯一一个会听他意见的人了,因为证人保护计划,他身为公民的权利本来就不多,好不容易有了被倾听的机会,他不能再软弱逃避。

“唔,也不是没这样的先例,不过题目这么难,你都会了?”贺清越放下咖啡,端详着眼前抖着的岑眠,怯怯的样子依旧,却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同了。

“……不全会,可是,可是我会努力的,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岑眠深深地鞠躬,软软的发垂在白空,脸蛋都因为动作充血而涨红。熬夜复习去面对魔鬼般的考试,总比面对裴钺和那群伤人的同学好。考试即便再可怕,也比不上人心可怕。

“噗,不用这么严重,你想考等会我让小青带你去考就好了。”看着岑眠傻傻的动作,贺清越爽朗的笑重回脸上,这样的孩子又怎么会和洛子琛一样呢,大概她对孟涂的戒心太重了吧。

看见岑眠一下亮起来的眼睛,贺清越把着他的肩膀把人一边交给小青,一边交代:“不过,即便理论考试过了,你还是要去参加实验考试哦,我们这儿不搞特殊。”

“嗯!好!我会加油的!”生平第一次这么轻易就得到机会的岑眠开心地像是挖到萝卜的兔子,逃出生天的希望让他对实验考试的阴影也被压在心底。

跟着那个叫小青的灵医女孩,坐了电梯直达一层,考试当然还在实习灵医的地盘进行。

“你只有半小时,祝你好运咯。”小青面无表情地放下那叠比他做的灵医习册还厚的考卷,也不看岑眠反应,规矩地守在门口,训练有素地盯着岑眠一动不动。

……不要方!不能方!好歹他以前灵医系都读完了,这周还开了一周夜车。岑眠胸膛大起大伏地深深呼吸,像是要把紧张都吐出来,才拿起笔认真地看题、落笔、工工整整地写着,那堆卷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减少着。

……这绝对是他人生最充实的半个小时。收卷铃声响起,岑眠桌上的试卷被小青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拿走,然后就在卷子核实通过后,被“请”出了房间。

看着理论考试那一栏的通过,和下面实验考试变成允许的状态,岑眠一点也不介意灵医小伙伴的冷漠,伸着懒腰回去拿御宅屋,即便漫天乌云低压,他却感觉看到了光。

……总觉得,一切要走向正轨了呢。岑眠低着脑袋走,想着,回去一定要告诉大腿,嘴角悄悄翘起,直到他在转角的房间被一双手捂住嘴巴拉进去,看到对方之后脸色僵住——

是裴钺。

“不想你当年害死顾云止的事曝光,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唔,不过你吵也没事,灵医院设备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不说,没人知道你在这。”裴钺打量一圈他选的这个杂物房,再用手勾起岑眠抖着的下巴,细腻的触感让他很满意。

“……我不是!我才没有!明明你根本就没有用召术!”不知道对方干了什么,岑眠惊疑地发现自己身子整个都是软的,喘了好几口气,才气愤地和裴钺对质。时隔十年,他终于能问问眼前的人当初到底是如何狠心下的手。

“哦,可能真的没有吧,可是说出来有人信吗?”裴钺嘴角斜斜地勾起一个笑。

即便当年他的确是被买通不去保护正在使用灵术勾出凶兽的岑眠又如何,身为蒋家的家臣,他本就不能不从;再说,连身为灵主候选的洛子琛都这么强硬地要把眼前的人从灵医院抹去,就足以体现眼前的小鬼的确不是什么废柴。而这样的角色,未成形之前,都该被大家族抹去免了后患。

“你说,他们是信一个德高望重的灵医导师,还是信一个前科累累的嫌疑犯。”裴钺看着岑眠咬着唇气鼓鼓地看着他,更想用现实碾压他。

“我不是嫌疑犯!”岑眠晃着脑袋要躲开裴钺的手,气得眼睛都红了,怒瞪着他,吼出声,虽然那声音因为生病而嘶哑破碎。

……大腿和贺警督在警署给他立了案,翻案都翻到一半了,这难道什么都不算吗。这个世界真的是坏事传千里,而澄清永不被宣扬的吗。

“呵。”裴钺看着不知死活的岑眠,手上一用力,钳住岑眠的下巴,白.皙的皮肤马上印上红肿的淤痕。只听他冷笑说:“你不是嫌疑犯,怎么会有证人保护计划呢,真以为龙族灭门案你脱得了干系?不过是不让你逃走而已。”

岑眠疼得一抖,眼睁睁地看着裴钺,苍白的下唇被犬牙咬出了血,想着,才不是这样的。要不是证人保护计划,十年前他就被孟涂关在管理局走不掉了。即便蒋冽给他带来诸多苦难,可是那是监护人的错。敏感的岑眠宁可相信这个计划的初衷,也不去相信管理局。

……或许,是因为这个计划让他和大腿扯上关系,或者这个计划属于警署,才让他有这样的安全感?岑眠神游九天地思考。

“很硬气嘛,哭都不哭一声,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傍上贺家很有底气了?”裴钺另一只手抽出他随身的短刀,薄刃贴着岑眠脸上幼嫩的皮肤,几根发丝还未碰到就已被削落,可见其锋利。

森凉的寒意贴着皮肤,岑眠脸上泛起鸡皮疙瘩,怕自己忍不住吓哭出来,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

……不能哭,哭了只会让他开心。以前蒋冽见到他哭,只会开心地惩罚更多。眼前的人是蒋冽带大的,不外如是罢。

“呵呵,贺家算老几?仗着羽族家业大就能横行霸道了?不过新来几百年的家族,敢跟蒋家对着干?”骂完羽族还不够,裴钺短刃用力,快意地看着岑眠脸蛋上冒出一道血线,继续骂:“呵,还有你的新大腿,贺少钰算个什么东西?才涅槃二十年的小雏鸟,敢在这撒野?羽族也是瞎了眼才尊这样的少爷为准族长,除了霸道他还会什么?”

“……才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烧着一样,疼得岑眠眼眶和鼻子都红了,大眼睛却盯着裴钺,破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哦?说话了?还敢反驳我?”得到反应的裴钺过来更有快感,放下手里的短刀,手指用力按进那淌着血的伤口,感觉到岑眠的震颤,心里一阵愉悦,嘴里继续:“哦,我忘了,羽族根本不能选自己的族长,只能按着族谱办事呢,难怪什么人都能当准族长。”

……这就是大腿为什么在电话里说“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尽管提”吗。想起梦里那个愤怒却无力的孩子,伤了冰凰却得不到龙鳞的悲哀,也是因为那个“重要的人”吗。

“呵,不过是个废……你敢咬我?!”裴钺脸色阴狠起来,眼刀扫在岑眠脸上。

“……不准你这样说他。”岑眠嗓子吼哑了,只能发出气声,语气却是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下一秒就被裴钺松开他下巴一挥手,头被打得歪过去,血一点一点沿着脸颊滑落在地面上。

“呵呵,你倒是来打我啊,你敢吗?”裴钺看着岑眠露出的锁骨,上面染了血,往上看,那张脸染了不屈的表情,忿忿而无力对付自己。就是这个表情,最激起人的凌虐欲。

“贺少钰是什么东西?最近还不是被我们蒋家纠缠得……”裴钺没说完,浑身发软的岑眠居然一个脑袋撞过来,没设防的他竟被顶到下颌才捏住岑眠的头,岑眠还晃着脑袋仿佛嫌弃他恶心。

“呵,很厉害嘛,来,继续啊。”裴钺捏着岑眠的脑袋,整张脸凑过去,龙血的香味就在他鼻端,看见岑眠隐忍地咬着唇,眼睛瞪着他的样子,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眼睁睁地看着裴钺恶心的动作,岑眠眼圈渐渐通红,整个人都气得发抖,身子却软得不能使劲,只能拼了命的偏头,只感觉仿佛有人狠狠攫着他的胃,恶心得让他把内脏都要呕出来。

被激起兽欲的裴钺还想继续,制服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便只得遗憾地松开岑眠,奴颜婢膝地回应着:“就来,就来,没事,啥事都没,冽哥和琛哥也来吗?哦,这样,谢谢,谢谢啊,我这就来。”

看起来十分赶时间的裴钺看了岑眠一会,还是没有了结掉岑眠,只是走之前还不忘踹了岑眠好几下。

大门被他关上,岑眠在一片黑暗里静静躺着,眼眶红通通,时不时吸一下鼻子,想到刚才的事还是气得整个人在抖,却只能等待着药效过去。

“吱——呀——”不知过了多久,大门悄悄打开,一个戴着圆眼镜的小矮个打开室内的灯,正是那个被欺负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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