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电梯他把我放了下来,一只手扶著我,一只手直接按了十楼的钮,我说你搞错了,我住九层呢。他没理会,说先去我那儿,我屋里有解酒的药,吃了会好受点儿。
接著我就没说话了,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後,身体像突然陷进了一片柔软厚实的云朵里,我翻了个身避开天花板上有些刺眼的灯光,觉得舒服多了,他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可能是把空调开了,屋子里立刻就暖和起来。
我咂咂嘴巴,觉得嘴里又干又苦很是难受,於是我恩了几声,他听到後走过来,靠近我问怎麽了,我闭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我口渴,他似乎没听清楚,於是我重复了一遍,可估计是我大脑皮层的语言中枢被酒精麻痹了,说得咿咿呀呀的他还是没明白,我不耐烦了,一把抓著他领带就把他脑袋拉下来,尽量字正腔圆又声音洪亮地说,我想喝水!他这才听明白了,说我马上给你倒去。於是我把头一扭继续昏睡,过了半晌他都没动,突然说,你得先把手放开是不?
不知怎麽的我当确实时听见他这句话了,可大脑和身体都死气沈沈的没反应,於是我一边想著他给我倒水去了,一边手里还紧紧纂著他那根领带昏昏欲睡,过了两三秒种,突然有一个温暖柔软的吻压在我嘴角上,而且很快蔓延到了我整个嘴唇。
我贪婪的吮吸著他嘴里那些稀少湿润的唾液,想让干得冒烟的嗓子好受一些,我用手臂环著他的脖子不让他走,接著我感觉他的体重压了上来。
我似乎又在做梦了,我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明亮得晃眼睛的阳光,冷热适宜的气温,柔软又厚实的草地,温柔舒适的亲吻,每一寸抚摩都如此充满爱意,接下来只要与他结合,所有的难受就会消失,悲伤会破碎,烦恼会磨灭,愤怒会平息,让人忍不住想向他要求更多,更多。
我喜欢这个梦境,因为在这里我可以什麽都不想了什麽都不做了,不用逃也不用躲,我紧紧抱著睡梦中的那个身影,其实我一直都只想对他说,安安心心的对他说,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所以你也永远不要离开我了,顾鹏飞。
待续~~
我的身体在酒精的催化下迅速的发光发热释放动能与内能,我觉得有一种疯狂的欲望盘踞在大脑里占山为王,让全身的细胞都失了火,我紧紧缠着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饥渴过地抓扯着他的上衣,想让赤裸的皮肤尽快互相接触,他热烈地亲吻我,利落地解开我身上的纽扣,还用那双尚未温热的大手在我光滑的背上蛇一般的游走,痒丝丝地让我忍不住笑出来。
我迷迷糊糊的回想起我还在学校那会儿,我俩见面的时间不多,于是总是想方设法找空挡偷偷摸摸的亲热,哪儿阴暗偏僻就往哪儿躲,做的时候还得一直留意周围的情况,提心吊胆的总是尽不了兴,最难忘的是有一次在实验楼一传说半夜闹鬼的教室,阴森森的环境忒没情调,可他偏说这儿安全,你越是叫得凶越没人敢来,结果正做到半路上窗外开始有猫叫,叫得阴风阵阵,我本来心里就是虚的,要他换个地方,可他不干,说我进都进去了你不会要我再出来吧?结果正在这时候我俩就同时看到窗子外面有一白影儿晃来晃去的飘,吓得我提起裤子撒丫子就跑,压根儿没理会他在后面怎么鬼叫。这事儿以后我就多了一习惯,做之前总要先勘察好环境,不合格就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