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跑他窗口唱还我命来。
在昏昏沈沈中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穿著T恤和牛仔裤,站在学校里的操场上,顾鹏飞一直在我周围窜上跳下,跟大马猴似的,梦里面的我很高兴,和他疯来疯去打打闹闹的,周围没有风,挺寂静可又像非常吵闹,很亮的阳光透过树荫落下来,斑斑驳驳的有些刺眼,我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於是我要他靠近点,他走过来抱住我,然後抬起我的下巴亲我,我很顺从的接受了,可是我突然发觉抱著我的人根本不是他,那张脸也不是他,而是陈旭阳。
我打了个冷颤,惊醒过来,首先侵入我意识的就是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接著轻微的晃动让我发觉自己是在开著的车子上,我动了一下,旁边的人开口了,说你醒啦?
我突然发觉我靠著的人就是那姓陈的,而恰好刚刚又做了那个变态的梦,於是立马很厌烦的直起身子,可我动作幅度稍微一大,立刻就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的,他急忙把我按回去,说难受了吧?不接受教训就爱瞎逞能,我就奇怪你喝那麽一大杯怎麽会没反应,还以为你真给练出来了呢,没想到是你神经反应较迟钝,搁这麽久才发作。
我难受得要命不敢再乱动,强忍著想吐的感觉,问他怎麽在车上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他面无表情,说回去了呗,你都昏迷状态了还有什麽法子啊?
我当时就没话说了,我苏锐一辈子最讨厌做亏心事儿,可今儿个怎麽充当了一回害群之马啊?这麽重要一桩生意,要成了还算运气好,要没成我不就是罪魁祸首吗?何况陈旭阳在厕所里吐成那样都还坚守阵地,现在倒好,我一晕菜就把他跟著拖下水了。
他看我皱著眉头不说话,估计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麽,说就我俩回去,我叫小芹留在那儿陪著客人,我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决定合作了,你就别自做多情了啊。
我觉得他是在安慰我,心里还是不爽得很,而且我突然想到了又一件讨厌的事情,现在我身上的内衣外衣道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我倒在池子里时穿的是游泳裤啊,客户除外,跟我们一起去的除了姓陈的就是常小芹和张斌,常小芹是女的,张斌没去泡,我就是想骗自己不是那狼妖帮我换的衣服我都办不到!一想到那好色成性的家夥趁著换衣服的当儿拿那双贼眼上三路下三路的玷污我一丝不挂毫无遮掩的身体我我我我我……我就头皮发麻恨不得一头撞死!
车子又开了差不多半个锺头,一路上我头晕胸口又难受,始终处於半昏睡状态,後来车子开到公司宿舍楼下停著了,陈旭阳给张斌交代事情,要他明天回去接常小芹,我趁他们说话的当儿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此时已经接近半夜了,风挺冷还夹著雨点,冻得我直哆嗦,我移动了几步觉得地面都使劲儿在晃,故意不让我走稳似的,我甩甩脑袋想清醒清醒,没想到这一甩简直就天旋地动斗转星移,我脚一软差点就和水泥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好在姓陈的在後面把我准确接住了,没等我说话,他弯下腰一用力就把我整个儿打横抱了起来。
我挥舞著爪子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可全身就跟虚脱了似的用不上劲儿,逃脱计划最终宣告夭折,只好用剩下的一丁点力气做好最基本的保护措施──俩手吊著他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