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咆哮、母亲的哭泣,她已经深刻的记忆这些频率。
她拽着那丝模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走向母亲,却不及闪过父亲挥来厚实的手,她失力地撞上木椅,再也没有意识。
疼痛像綑绑了她的神经,很紧很紧。
如影随形。
不知道多少个光阴流水似的流动,她又见到漂亮纯净如雪的男生。尹烟知道他是某个堂哥。
「妳以后就叫尹烟,好吗?」
她想说无所谓,最后懒懒地轻轻点头。
她记得那个男生温暖的小手,贴着她光洁的额头,柔软烫贴她心底的皱褶。
「手术妳怕吗?」
她又摇头。她其实想表示她很怕,然后她不想手术,因为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世界和感情的丑恶。
她习惯了黑暗,习惯了依靠声音。
「我是堂哥尹墨司。」
稚嫩的声音沉稳却盛满温情,彷彿染着他身体的温度。
她却是指尖狠狠一颤亟欲缩回,而被紧紧扣住。她讨厌这个姓氏。
「小尹烟别怕,我会保护妳的。」
我会保护妳的。
明明是那幺稚气的脸庞、那幺稚气的声音,却有最坚定的眼神。
尹烟相信了,也只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