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人;放心,不会耽搁行程的。」他也只是想见见他罢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听起来似乎还有段故事可说?」
淙允叠上她的玉掌,微微颔首,「等到见着了那人,妳就会明白的。」
*
再次造访法陀寺,寺庙环境依然清幽怡人,且似乎多了些人气。
前些日子一些落了榜的失意士人,似乎也有不少寓居于此;淙允这才想起半年前那荒诞的鬼怪之说,不免摇头轻笑。这鬼怪之说,实是促成了一段美好因缘啊。
向来开门的小沙弥说明来意,不一会儿,慧戒便一脸半信半疑的,来到大门口与淙允相会了。
两人见面,却像是久未重逢的故人,彼此热络谈笑,彷彿没了时日相隔似的。
「不过说来也奇了,你最后究竟是住哪儿去了,怎幺那晚收了你的一封短笺之后,你就像消失无蹤似的,直到今日才突然上门说要回去了?」
「我就住在那别业里啊。」淙允答得轻鬆自然;琬榆栓好马匹,亦是翩然来至他身边。他望着身旁娇妻,眼神多了温柔、眷恋。「对了,慧戒,我来给你介绍,我已成亲了,这位便是拙荆。」他转向琬榆,指着慧戒道:「娘子,这便是我方才提到的小师父,慧戒。」
慧戒看见琬榆那美貌,忽地有些痴傻;琬榆美眸轻睐,朱唇浅扬,朝已被迷懵了的慧戒再多添些柴火。「见过小师父。」她盈盈福身,姿态婀娜。
「啊、啊啊!见过、见过夫人。」慧戒心跳的快了,连忙回礼。他低着头,脸上红潮愈甚,却不敢再往琬榆那儿瞧去,只是对着淙允低道:「淙允,借一步说话!」他朝琬榆草草的点了个头,立刻将淙允拉进寺庙里,离琬榆约莫五大步。
「你、你哪里娶来的妻子?这幺标緻?」慧戒一脸困窘;亏他刚刚还以为自己修行略有所成,却没想到见着绝世佳人一颦一笑,竟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果然自个儿火侯不够。阿弥陀佛啊!
淙允耸了耸肩,很乐意替琬榆接受这等称讚。「我刚刚不是说过了,我别业里认识了个好友住下,这位是那好友的堂姊……怎幺啦?」他越是叙述,眼前的慧戒脸色愈沉,令他不禁大感好奇。
「淙允,你不是开玩笑吧?」慧戒沉下脸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姑娘……会不会真不是个……『人』呢?」
「慧戒,你这句话是什幺意思?」淙允皱眉,对于慧戒这等指控,竟觉得有些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