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受,方轻尘和秦旭飞两个一时间还体会不出来,可是,四周的燕军,吴军,卫军,却出奇地明白过来。
遥遥望着略有些茫然地那两个恐怖地战神,本来还试图一拥而上的乱兵们,这时已被同伴的惨烈而迅速的死伤给震得有些胆怯心惊了,再听得秦军如斯欢呼,人人都感到沮丧颓废,他们不曾拥有这样让他们为之骄傲的战神,他们也没有如此可以跟着主将,百死不悔的勇气。
军心已乱,没有人再试图向他们两人进攻,而秦旭飞倒还不忘了出手斩杀不幸经过他身旁的兵将。方轻尘看出危机已过,却是好整以暇,随便挥几下银枪摆摆姿式也就罢了,尤其是对逃跑的燕军,放水放得更是极之明显,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片刻之后,两支秦军,终于完全汇聚在了一处。这一场突袭,胜局已是大定。
这一场混战,卫军死伤竟有四万有余,吴军伤亡也有将近两万,只有燕军,虽然腹背受敌,但是阵型未乱,损伤不过数千人。
他们胜是胜了,可其实也不过是惨胜。秦旭飞地兵马就不用说了,方轻尘所带的秦军也是几天几夜奔袭而来,此刻人人都是强撑着疲惫之体在硬扛,连衔尾追击败逃乱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嘴里呼喊高叫罢了。
他们的人数,远远比联军要少。如果如果守后阵的卫军能稳住阵脚,如果吴军不因粮草心乱,如果燕军能一直坚持到最后,只怕连方轻尘带来地人在内,最后也还是要困死在这里。
联军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完全退走。
而方轻尘和秦旭飞的军队至此才能集结在一起,清点一下人数。众将自然而然,全都集结到了秦旭飞和方轻尘周围。
大家彼此微笑着招呼,尽量想做出战胜后高兴地样子来,只是,看到身边缺失了的无数同袍,神情间的沉重,却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
方轻尘领来的这支人马,当然都是秦旭飞的手下,虽说一路上令行禁止,都听方轻尘的安排,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人再等方轻尘的命令了,纷纷下马拜倒在秦旭飞马前,人人神情激动。
祁士杰颤声道:“殿下,幸亏你安然无恙,我们这一路赶过来…………”这在数十万大军中冲杀,至今一身伤口还没有包扎的硬汉子,只说了这么短的一句话,声音就哽咽起来,一时再不能继续下去。
其实不用他说,秦旭飞也能想到,他们急行军赶来救援的这几天,该是何等地忧虑,何等地焦急,心中感动,口中却只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站起来说……”
他安慰过祁士杰两句,却又抬眼看向了在旁闲闲袖手的方轻尘,神色之间尚有一分犹豫,似要开言,最后却又只笑了一笑,身体却似乎微微有些摇晃了。
方轻尘耸耸肩,哼了一声:“没关系,你可以昏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秦旭飞已是身子一摇,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无数双手伸过来扶他,秦旭飞却已经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耳边最后听到的,只是一声低笑:“不要紧,他只不过是太累了。”
方轻尘冷眼看着秦旭飞跌落马下,四周秦将急得脸色苍白,他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就秦旭飞这种性子,这几天的苦战,肯定仗仗身先士卒,阵阵一马当先,一个人硬顶了联军最强大的攻击。别说他是个凡人,就算是小楼中人,一天又一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