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想你。”我像是默哀一样,驻足,等待,没有回音。
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滴落唇角,咸咸的,我抬起双掌挤压眼眉,掌心擦拭眼脸,吸一下鼻子,酸涩苦楚吞入肚中,退步出来,退至门边,再注视良久,转身离开。
大房间隔壁曾经喧嚣一时,热闹一时的小赌场也是卷闸门紧闭,拍一下,啦啦响,灰尘纷纷掉落,落在发梢,落在肩头,门口的那颗芒果树,枝繁叶茂,树底下路边的大铁桶锈迹斑斑,桶盖圈内一层浑水。
在果场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晋民开车送我们出来,来到厚街,阿莹在厚街童装商城给陈全买了一套衣服。“阿文呢,难得再见,给小孩买套衣服,简简单单,不要介意,祝小孩子身体健康,祝你们的小日子红红火火。”阿莹咧咧的赞。
“呵呵,你总是那么客气,礼数那么周到,知道每次来都有福利,那我有空就过来,反正佛山来这里也不远。”我微笑调侃。
“你就会说,下次来?下次不知是何时咯,这次要不是有事顺路,你都不一定过来啦,等到下次,到时可能我们也不在这里咯。”阿莹撅一下嘴角,俏皮的。
“是吗?你们也要走吗?”我并不惊奇。
“是的,没事做,待在这里干什么呢?很快了,等东东读完这个学期,我们也要离开了。”
“那你们是回广西还是回四川?”
“到时看吧。现在还没定。”
“不管走到哪里,电话联系。”彼此不约而同的说出这话,我叫晋民把我放在河田,我们微笑道别,目送着那台白色五十铃缓缓的开走,阿莹几度回头,探出窗口,向我挥手。我站在路边,直到他们走远,一个拐角,消失在角元村斜坡上那颗古老苍穹的大榕树下。
☆、67看心理医生
我买了水果,站回河田市场门口小转盘边,打电话给老板娘,听说我来了河田,她高兴得惊呼起来,像个小姑娘:“文,你等等啊,你等等我,我即刻出来接你,你站在那里等我一会。”
不一会,她开着她家的黑色轿车,远远的摁响喇叭,熟悉的车子,熟悉的人,熟悉的音容相貌映入眼帘,我说:“阿姨,两三年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一样年轻,都不会老的。”
“哪里啊,老咯,长胖了,你看,圆咕隆冬的,哈哈哈。”她毫无顾忌的拍打一下突凸起的肚腩,裂开嘴,纵情大笑。
我拉开后座车门,钻进去,车子缓缓前行,老板娘眼睛盯着路面,双手抓着方向盘,穿过几条巷子,停在一处盖着琉璃瓦的像凉亭一样的亭子里,对面一座三层半的洋楼,外墙贴着淡红色的瓷砖。
一扇大铁门,进来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是客厅,真皮沙发,抛光石板桌,窗明几净,窗棱上挂着豪华的窗帘,一楼分大厅小厅共两个厅,大厅靠墙一套平板液晶家庭影院,可能刚才走得匆忙,电视里还播放着本港台的古装言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