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借以避开一股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环眼四顾,屋子才呈现本来面目,根本不是什么屋子,四周白落落一无窗户,密闭性可想而知,稍加端详,我立刻省悟,我正被关押在一个特质的集装箱内,穿棉袄的男人紧随着带上集装箱的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眸子里闪烁坚毅的光芒,我挤出一丝冷笑,脱口而出道:“你是谁?”我对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直面的印象,我本来想试探的问下时间,但就适才集装箱外的风雪,我已就猜知个大概时间。
想必他并无意搭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转身就欲离开,我情急之下一跃而起探手便推去,没想脚下受了拘束险些被铁链撂倒,愣是没有触及那男人的身体,他倏地停住回转头,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一牵好奇地朝我一笑,我深以为那笑实在羞人面子,“你它妈的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时间难以抹下面子,口头一连串粗口劈头盖脸地骂出,他却冷眼以待,古铜色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淡淡然,带着一种威势,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我,我一下子感到自己白磨嘴皮子还自讨没趣。
与此同时,一种莫名强大的气息将我团团紧围,男人没有理睬我不悦的神情,走去一把拉开门,门口站着另一个人影,人影迈门而入,是位个子不高的老头,我也把先前那冷漠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我的视力伴随身体的复原而正常。而最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后者,看到这个老头,我吓了一跳陡然地瞪大了眼睛,男人紧随着老头后面,老头身穿一件素衣道袍。
“白鹤散人!”半晌我才从惊惧和疑惑中回过神,不由自主直呼那老头的名讳。
白鹤散人吩咐中年男人先行出去,中年即毕恭毕敬地开门出去了,白鹤散人眉锋轻轻抖了抖,双目直视我道:“嗯,话从何说起,我也有些糊涂了,人到一定年纪就会记忆衰退你是知道的。”
我闻言不绝想笑出声来,真它妈胡扯,心想我被你们无缘无故抓来,难道是听你叹老的?“闲话少叙,先放了我再说!”
谁知白鹤散人脸色骤变决绝说:“不行!”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还有,不但不能放你出去,那盒子也由我暂存!”
我说你休要跟我废话,非友即是敌,白鹤散人却郑重其事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这可不是我的主张。”不管是谁的主张,把我囚禁在这黑箱子里连最起码的自由都失去了,还谈什么谁的主张,谁的主张也不行!我有些抑制不住的忿怒,开口喝道:“真是开眼了,枉我轻信你这个臭老头,几次三番我将丢掉性命,你倒好,现在装喽啰无法持事做不了决定!”觉得不够过瘾,我又道:“你们的阴谋是什么!?”
白鹤散人显然无法给我一个圆满的答案,所以我干脆就这么与他对峙当场,两人沉默好一段时间直到门外响起“咄咄”两段一长的叩门声,白鹤散人别头就走,脚步之中慌忙异常似乎一刻也不能耽误,灯“啪”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