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倾似乎却有些管不住自己,重重的呼吸,都是想要压过心里的难受:“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别太压抑,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不敢不去压着,我不敢多想,已经这么久了御剑斳都没有回来,我真的会怕……”会怕再也看不见他……
其实,赫澜倾身上的胆子,从来就没有轻松过,甚至是比以前更重了,但是又能如何?
他知道,自从御剑斳出事的消息传来,四面八方的人都在注意他的举动,有些人按兵不动或许就是等待他自己受不住打击而提前倒下,到时若军心不稳,攻下天策军也许不在话下,所以……现在连难受都是不能的……
越压抑,越藏在心里,对孩子的伤害就愈大,这也是赫澜渊现在最担心的事,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心里沉闷着,赫澜渊刚回了房间,才进去,就被人按在门上一通深吻,几乎都要抽光了他浑身的力气,两人耳鬓厮磨,身体紧贴的密不透风,正要擦出火时,赫澜渊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个孩子。
“别……别这样……会吵醒小碎的”喘息着,赫澜渊撇开头,推开身上的人。
男人几乎整个覆盖在他的身体,贴在他的耳边低低呼着气:“那你可以小声一点……”说着,又张口咬住赫澜渊的耳轮。
赫澜渊浑身一颤,呜了一声,两手将他抱着:“白画斳……”
“嗯?”
“我……”
“怎么了?”听他话音不对,白画斳这才抬头看他。
赫澜渊双眼紧闭,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出投影下一弯剪影,簌簌抖动:“我有些怕……”
白画斳眸色一沉,不再问了。
赫澜渊怕什么他知道,这些天他也看在了眼里。
不是怕死,而是怕……会失去……
陵南城外的战事,已经超越了藩王与藩王之间的较量,那更像是一种江湖屠杀,毫无章法,却手段残忍。
也许这一次他遇上的敌人正是江湖人,比如说那个杀楼奈落。
将人重新抱住,白画斳的声音,十分低沉:“你放心,这一战,既然是江湖之战,那我便用江湖人的办法来夺战!”
所以不用怕,你不会失去……
☆、第零五十章:血染江山
江湖,什么是江湖,不是有人的地方就能叫江湖,也不是所谓的一门一派,就能凝聚出江湖,江湖这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更是一种几乎可以推翻一个王朝的存在,在江湖,七贤庄到底有着怎样的号召力?他既然能让黑白两道的人都心生忌惮,那他到底是有着怎的本事?
对此。赫澜渊并不知道,只是看着自从知道万俟夜出事后,白画斳脸上的神色便肃然了许多,换下了往昔那优雅从容的模样,而今的白画斳整个都显得有些内敛而低沉,比起过去似乎更显本色。
赫澜渊抱着怀里的小碎,看着白画斳站在桌边写了无数的小纸条,也不知他是要做些什么。
小碎出了月子,比起月里常常贪睡的样子,现在的他十分精神抖擞,躺在赫澜渊的怀里,就睁大了眼,只盯着白画斳写字的手。
“你这是……到底做什么?”赫澜渊微微拧眉,眼底全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