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发缓慢而低沉的声音中,林嘉一时仿佛看到从前的画面。
……那是一张很难让人不信任的笑面。曾让他满怀感激地望着。
‘小嘉,你是我最漂亮的儿子,你只要为我做一件事,这张欠条就可以被撕掉了。并且,你还可以为你其它的几个朋友做成一件大事,我会找人疏通,让你们不必去少管所接受劳动教养。你愿意按我说的去做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正想有这样的机会偿还大家!’
……
悔恨撕心裂肺,再坚强的意志也能被撕碎,林嘉几欲哭出声来,他不能承受回忆这些的痛苦。“他会虐待你们,会折磨你们。你们越是求饶、越是喊叫,他越开心。有一次,我来找他,在酒吧通往地下室的回廊里等他,我听到你们的惨叫声,让我想起了我当年的监狱,比你们的声音还恐怖。我终身难忘。”
“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
“在监狱时,我和柳承仁是最好的兄弟。他折磨别人,我是帮手。他把人活活打死。我帮他制造自然死亡的假相。我和柳承仁是兄弟!哈哈。当年他折磨你们,我是知情的。他是为了一笔至关重要的生意拉拢关系,他拿你们给当年的政府高官取乐。我想,不过也就是逗一逗,打一打,折磨一下,他不会弄出人命。男孩子嘛,只要不死,长大还是男子汉。”
林嘉用手捂住耳朵。“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如钢锉般的绳索,将一丝不着的身体捆在一起。‘一起来,一起来。’表情扭曲的大人们还会互相客套,还会放着震耳的舞曲,还会把酒喷在他的身上。
‘憋回去!你若敢在我朋友面前哭,我就用这钢鞭抽死你!’
酒杯碰撞,惨白的灯泡摇晃,竟有人这样提议,‘让他们做来看看!如何?’
如何?!
……